第100章 敵對玩家(1 / 2)







第100章 敵對玩家

黎天白宣布下一場與焦棠、齊鐸、途靈一起行動, 目的是進一步找出攻克係統漏洞的辦法。

焦棠對此無異議,她的全副身心都在尋找與周尋音對話的機會上。

等到她站在周尋音休息的房前,掌心已有些發涼, 一顆心沉在水裏,透不過氣。

周尋音打開門,先是驚訝然後將她讓進房裏。

焦棠坐下, 迂回地試探周尋音的計劃。“周隊, 你下一場還要去找樵先生和那些失蹤的人嗎?”

周尋音理所當然地點頭,這是她為之奮鬥的信念與事業。

“找到他們, 問清楚當年發生的案件真相,緝拿真凶, 有可能的話帶一兩個回去。這是我在這個世界活著的意義。”

活著的意義?焦棠認為這個概念太過沉重,因為首先要活著,而後才能談意義。但她也不認為周尋音是理想主義者, 至少周尋音在麵對死亡和犧牲時帶有悲觀現實的色彩。

焦棠佯裝輕鬆地提起:“那次大規模的集體謀殺案件,到底是怎麽回事?”

周尋音兩道眉毛拉下,雙眼凝聚威壓,沉沉道:“神秘、不可思議、殘忍、荒誕,這是我對那起案件的所有感受。案件的起因經過結果全是謎團,我從各種渠道獲得的全部信息是,一百多人是通過社交網絡聯係,並提前相約在某地集合,但更多人或許通過口口相傳, 或許通過更加隱蔽的通訊方式, 被聚攏到了一起。或許人數不止一百, 具體是幾百,還是幾千, 誰又知道呢?”

這個案件在她心中份量很重,因此越說神情越凝肅。

“案件經過是怎樣的,既無圖像記錄也沒有證人描述,全憑那兩句話來想象,你看,一艘行駛到公海的大型遊輪,裏邊舉行一個神秘怪誕的儀式,儀式結束,通過某種方式掠奪了一百條生命。最荒誕的點在於,事後在另外一片海域發現了一艘幽靈一樣的遊輪,上麵沒有人,謀殺的痕跡也不重,痕跡也被抹除得差不多,很難叫人不聯想到那個案件。”

焦棠不解問道:“既然現場隻有一百來人,怎麽斷定還有其餘消失的受害者?”

周尋音啞聲道:“那是因為社交網絡上留下痕跡的其餘人事後都處於失聯狀態。你也可以說,他們並沒有在船裏,而是被拐騙到其他地方,可是監控中確確實實留下了多人向碼頭活動的痕跡,最重要的是,那通意義不明的電話,說明一切是事實。”

焦棠點點頭,但她還沒聽到最想聽到的消息。

周尋音:“有專家推斷,現場一百來人可能吸入了有毒氣體,意識不清醒所以才參與到謀殺和失蹤案件當中。當時我們參與了搜救行動,和其他部門急得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社會給的壓力很大,受害者家屬還在日夜期盼,許多人豁出命的查也沒查出關鍵線索。後來我來到這兒,總算明白了,有超越現階段偵查技術的因素存在,所以案件才離奇。”

“那麽,關於主犯樵先生呢?他的身份,他那麽做的目的是什麽?”焦棠悄無聲息地切入關於父親的話題。

周尋音並沒深思她的著眼點,相反對這號人物積怨很深,氣悶說道:“樵先生隻是一個代號,現實中的身份還未被發現,但天網恢恢,他肯定躲不過去的。”

焦棠皺眉問:“他沒有在社交網絡上遺留下痕跡?”

“沒有。我們隻知道樵先生是本國人,年齡大約50歲,男性,身高大概一米七八,身材偏瘦,平時說話做事比較斯文,有教養,性格也比較穩重。這個樵先生之前在社交網絡還真頻繁出現過,不過每次ID都會換。我們也對其他參與的網絡ID進行了排查,符合條件的有51人。徹查這51人的社交賬號後,排除43人,剩下8名嫌疑人。可惜這8名嫌疑人在後麵的五年裏也相繼失蹤或者死亡了。”

焦棠回想起父親的行蹤,在她童年很長一段時間裏,父親一直處於出差的狀態,甚少回家,但母親偶爾會帶來他的信件或者禮物。難道說,那個時候父親就已經被傳送到遊戲裏了?母親知道這件事嗎?

周尋音的咳嗽聲打斷她的思路,嘆氣:“大家不可能一直懸在一個案件上,生活往前推,又會有許多新的罪犯出現,就算特大案件也要t給緊急的案子讓路。漸漸的就變成了一個懸案。我死了也是一件好事,至少我能一直查下去,有一天出去了,能給大家帶去好消息。否則那個案子壓在許多人心頭,遲早要壓垮一些人。”

焦棠身為頭號嫌疑人的親人,霎時不知該如何評判她這句話。

理智上她同情周尋音以及一百條早逝的生命,情感上她深覺委屈和不甘,因為父親不太可能是他們口中的殺人惡魔,他的冤屈無人知曉,無人關心。

焦棠冷著臉從周尋音房內出來,抬頭便見齊鐸抱臂靠在牆邊。

他見到焦棠,笑道:“下一場肖長淵不和我們組隊了。要不要去見見他?”

齊鐸不是一個多情念舊之人,這麽提議自當有自己的打算。焦棠點點頭,隨他過去。

肖長淵在治療室內躺著,找回記憶後,他有點別扭,既想像個暴發戶孫子一樣,大手大腳地過日子,又被過往二十幾年貴公子的教養束手束腳,因此躺在床上,正頹廢地啜著咖啡,翻著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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