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舊案真凶(1 / 2)







第127章 舊案真凶

盧青霄走後, 焦棠讓願意提前交卷的人,寫下答案就此分別,願意和她一起去賽艾維解謎的人, 就繼續一塊走。

黎天白看了看天色,來一句:“都不是外人,要走一起走, 要踩著時間線走, 就奉陪到底。”

齊鐸睇他一眼:“說句你很好奇有這麽難嗎?”

黎天白維持禁欲的氣質,說:“我不好奇。”

齊鐸哼了哼, 跟上前方隊伍。這種關鍵時候,他們默契地選擇一鍵到位的空間跳躍。

石竹作為賽艾維的員工, 有帶訪客進大樓的權利。

於是,眾人跟隨她,坐進充斥著消毒水味的電梯, 下到負二樓。

賽艾維的地下治療室片區非常大,往往每個片區單獨研究和跟蹤一組藥物試驗。

石竹看著來回交錯的走道,在統一純白金屬風格的方塊建築裏迷失了方向。“我們要去哪裏?” “這裏。”焦棠指著牆上的標示,念道:“BLPT治療觀察區。”

賽艾維正在試驗的治療BLPT綜合症的新藥,關於這款藥的信息,玩家已經聽過幾次,但很難將它與蔣鞍舟的殺人動機聯係起來。

走進觀察區後,氣氛陡然變得詭異起來,望著一個個單獨建立的治療房, 玩家想到的是“鐵籠子”, 裏邊關著的人一些目光呆滯無光, 一些在囈語,一些在打坐, 還有一些像正常人似的和隔壁鄰居有說有笑。

四周沒有監管的員工,焦棠便湊近了聽兩個正常患者的對話。那兩個人見她是生麵孔,又見到石竹胸前的工牌,恍然問道:“領導,過來視察呢?”

焦棠問:“在裏邊待得怎麽樣?”

其中一個男人拉了拉耳朵,指了指嘴唇,原來他聽不太清楚,交流靠唇語。

焦棠又對著他問:“這裏待得怎麽樣?”

男人嗓門很大:“很好啊,領導。賽艾維的藥把我的病治得七七八八了,而且也沒有副作用,我太好運了。明天就能出去了。”

焦棠扭頭看周圍:“副作用是什麽?”

男人大聲喊:“神經暫時或者永久損傷啊,偏頭疼,聽說痛起來要命。有些人有妄想症,需要更長期的治療。”

焦棠點點頭,從“籠子”前離開,走道的儘頭,傳來齊鐸小聲的呼喚。

焦棠小跑過去,見到一間特殊的、寬敞的病房,四周隔著鋼化玻璃,裏邊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與蔣鞍舟有六七分像,看樣子是他的親戚。

男人的腳邊有幾把雕刻到一半的短木刀,其餘地方全部被醫學類書籍占滿。房間的裏側還有一台電腦,以及供他做實驗的簡單儀器。

焦棠看了看玻璃門上的銘牌——董艾章。

從名字可以看出,他與董艾霞有血緣關係。

途靈立即搜索“董艾章”的名字,網上資料少之又少,僅有十九年前一小段報道。

報道寫:在賽艾維的家族天才董艾章因為BLPT綜合症病倒後,終於因為聯姻迎來了新的接班人,這位含著金鑰匙出生的貴公子,名字叫蔣鞍舟。

之後,報道還寫BLPT綜合症是董家的詛咒之病,使得家族人丁稀少……

董艾章靜靜地聽著有關自己的報道,聽完背過身去,無聊地望天花板。

正當大家以為他聽力也不好時,他卻幽幽開聲了。

“我的病早就好了,腎也已經換了幾個,之所以不放我出去,都是因為我的好妹妹,她生了一個寶貝兒子,以為可以擺脫我,掌管賽艾維。”

他轉過身來,擰眉搖頭,極儘諷刺地笑道:“沒有我的研究,治療BLPT的特效藥根本不會這麽快出現。董艾霞和蔣新時、蔣鞍舟,我這三個好家人,根本不可能離開我,也不可能關我一輩子。”

忽然,他衝到門邊,神情變得猙獰。

“蔣新時答應給我找新的病人,到底找到沒有?找到沒有?現在已有的案例太少了,要擴大研究範圍,提高耐藥程度,就要找到更加合適的試藥樣本。”

他突然對著走道外大吼大叫:“左櫟,左櫟,把蔣新時叫過來,我要購買新儀器,換個更大的房間。”

走道上跑出來一個人,那個人自然不是左櫟,而是穿戴防菌服的員工。t

他驅趕圍在玻璃前的幾人,吼:“來這裏乾什麽?哪個部門的?報備了嗎?不知道董先生情緒不穩定啊,來這兒找死。”

然後,他捧出藥瓶,勸道:“董先生該吃藥了。不然頭疼起來,你又要受不了了。”

此時,走道上踢踏踢踏出現一列人,董艾霞為首的方陣氣勢洶洶。

她無視其他人,用拳頭瘋狂砸玻璃,潑婦罵街地叫道:“董艾章,是你和蔣新時說要移植我兒子半個腎臟的嗎?你怎麽還有臉說這種話。如果當年不是你割了我兒子半個腎,我會把他送出國嗎?他會鬨出心理病?”

董艾章嘻嘻笑道:“別這麽激動。董家養大的孩子比較乾淨,我有潔癖,用不慣外麵肮臟的東西。難得他的腎臟還匹配我的身體。再說了,我又沒說不付報酬。”

董艾霞停下手,怒瞪向房內。

董艾章伸出兩根手指,幽幽說:“上次割了鞍舟的腎,我給了你們百分之十五的股票,這次百分之二十怎麽樣?這樣你們夫妻兩個就是賽艾維真正的大股東了。”

董艾霞在聽到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時,眼睛前所未有的亮,幾乎將額頭貼在玻璃上,她嬌豔的臉上擠出一絲笑。

“你先簽了轉讓協議,我再把他帶過來。”

董艾章眯著眼:“你確定要帶他過來?上次他十幾歲第一次見到我,我隻是說了一句,你的身體是我的備用倉庫,他就嚇得當場哭了。這一次你是讓他去死啊,他不得立馬逃跑?”

董艾霞明知蔣鞍舟已經不在人世,仍然撒謊成性,不在意地說:“怕什麽,賽艾維有一整支安保隊伍,一直盯他盯得很緊,以前你殺人了,蔣新時不還是把他乖乖送到法官麵前。”

董艾章樂嗬嗬地鼓掌:“你們舍不得把我送到法官麵前,倒挺舍得兒子。實話告訴你,昨天他來找我,我騙他是蔣新時在外麵搞回來的野種,所以才沒得BLPT的病,他的另外一個腎臟遲早也是我的。他居然說,給鬼都不可能給我。”

董艾章用於極度自戀的表演型人格,他說這話時候,像掛了一張人皮笑臉,開心到變形。

他邊笑邊說:“說到底還不是因為我手上有股票。要是都給你們了,你們不會真把我關一輩子?”

“哥,賽艾維的核心技術都在你手上,我把你供到死,也是應該的。再說,鞍舟的年齡不滿十八,醫生又開具了精神疾病證明,加上我們聘請了最高規格的律師團隊,哪有打不贏的官司。”董艾霞的笑淬滿了最大的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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