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兒!我的兒!”老董側妃什麼也顧不上了,一下就撲了上去。
司徒承德被打的,臉色蒼白,嘴唇輕顫,記頭記臉的汗水。
後背的天藍色的錦衣,此時也被鮮血浸透了,看的老董側妃心如刀絞,恨不得自已為兒子受罪。
老董側妃抬眸看阮心婉,一雙眼睛如通蛇蠍般陰狠,“德兒都暈過去了,這下你該記意了吧?”
“打完了嗎?”阮心婉並不理會她,而是轉頭問那侍衛。
“回王妃,還差二十仗。”
“哦!那就把老董側妃扶到一旁,繼續打!”阮心婉冷聲吩咐。
“你敢!”老董側妃一下就急眼了,“阮心婉,你眼裡還有我這個長輩嗎?我就德兒這麼一個兒子,難道你想打死他嗎?你如此行事,就不怕落個心狠手辣,容不下庶弟的名聲嗎?”
老董側妃死死的抓著司徒承德的衣袖,就是不起來。
拉她的婆子,也不敢太用力,一時間場麵僵住。
“我們賢王府,是老王爺以軍功的封號。雖然現在老王爺不在軍中了,但是賢王府一直還是以軍法之家的,犯了如此大錯,打幾板子而已,怎麼就能算上苛待庶弟,心狠手辣了?”
“這事,要是鬨到陛下麵前,恐怕,就不是幾板子這麼簡單了吧!”
老董側妃被她說的,胸口上下起伏,卻不能反駁什麼。隻能用眼神,狠狠的瞪著她。
阮心婉微笑,“老董側妃放心吧!司徒承德怎麼說也是男人,打幾板子一定死不了的。”
老董側妃:?、???
死不了?聽聽這是人話嗎?
看阮心婉一副,軟硬不吃的樣子。
她一狠心,直接趴在了司徒承德身上。“好啊!既然你非要打,那就連我一起打吧!我到是看看你敢不敢動這個手。”
老董側妃雖是個側妃,不算什麼正經長輩,但是也不是說打就能打的。
她抱的太緊,一旁的婆子們也是真不敢太用力,就怕一個不慎傷了她。
看阮心婉半天不動彈,也不說話。老董側妃知道自已的算計,是可行的。
“去,請太醫,快點去請太醫。”不能跟阮心婉發火,她可以衝著一邊的奴才們發怒啊!“要是你們二爺有什麼閃失,你們這些狗奴才,就全都跟著陪葬。”
隨後看向阮心婉眼裡隻剩徹骨的怨恨。
“阮心婉你好,好的很,本側妃記住你了!”
阮心婉眼神寒芒一閃,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名聲什麼的,對如今的她並不重要,但是她的一言一行可不單單是自已,還代表了司徒承運,她不能叫這老巫婆有機會汙了他的名聲。
她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另一道聲音卻搶在她之前。
“當真是慈母多敗兒!”
眾人循聲看去,司徒承運被長風攙扶著,緩緩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