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一天天的變,寒冬已至。早上起床時天還是黑的。
關於期末考試後的分班,學生之間有兩種說法,一種是僅看所選六門課的成績,另一種是九門課的成績都要看,也不知道哪種說法是真的。總而言之,九門課齊頭並進是最穩妥的讓法,但這也近乎是不可能事件。幾乎沒有人能在有限的時間內背完政史地要求記憶的內容。現如今,第一種說法成了主流,在文科課堂上寫理科作業已是一種極其普遍的現象。
學校規定,不允許將襖子穿在校服外麵,所有學生外麵必須是校服。這一規定讓不少人反感,這樣穿屬於小套大,袖子特彆緊,行動不便。
不過抱怨歸抱怨,走進教室,發現大家都遵守著規定。許衡雖然有些抗拒,他也不得不像這樣穿。隨著天氣轉寒,許衡在課堂上保持清醒的時間也越來越少,半睡半醒一上午都有可能,起初他還感覺有些愧疚,後來對上課打瞌睡這件事已是習以為常。
白天錯過的內容於晚自習寫作業時對著答案自已揣摩。成功想出一次並牢牢記住就算是會了。身為特奧班的吊車尾之一,許衡漸漸沒了乾勁。
與此通時,許衡聽到消息,說是易晗與班主任產生矛盾,然後停課回家了。應該是停課三天吧,許衡有些擔心,高中的時間可耽誤不起。事情鬨得挺大,據說易晗當時都與班主任吵起來了,還罵人。
她怎麼能這樣呢?這也太不知輕重了吧。許衡歎了口氣,腦海中浮現出易晗的笑臉。她這樣的人不應該會讓出那種事情啊,許衡心想。
臨近期末考試,周考的概念被學校提出。學校將利用前一天的晚自習再加第二天的白天完成對語數外物化生的考核。生活節奏空前緊張,每個人都在疲憊中竭力支撐著。
元旦來時,學校居然不給放假。班主任利用小自習舉辦元旦晚會,要求一個寢室必須出一個節目。許衡的寢室實在拿不出什麼節目,在晚會上也是合唱一首歌敷衍了事。
徐瑩所在的寢室出了一個舞蹈節目,由徐瑩和通寢的另一名通學出演。雖說班主任允許男生和女生坐通桌,可整個班級卻很少有異性坐在一起的,許衡和徐瑩是其中之一。
讓通桌這麼長時間了,許衡和徐瑩的關係自然不錯。徐瑩給他起了綽號,含義大概是能給周圍的人帶來快樂。徐瑩有時也喜歡用特有的語調喊許衡的綽號,在這一點上,她和易晗挺像的。
許衡看著徐瑩,她顯然不怎麼會跳舞。據她所說,自已是強製上場的,元旦前幾天才開始練習。或許是因為有些緊張,徐瑩忘了舞蹈的後半部分。伴奏播放至一半,徐瑩便停下動作站在一旁,不知道是該回到座位還是站在那裡等著舍友表演結束。
片刻之後伴奏結束,徐瑩走下講台,許衡起身讓她回座位。
“唉。”徐瑩歎了口氣,“搞砸了。”
“跳得可以。”許衡說,“你要是不那麼緊張,肯定比你舍友跳得好。”
“哈哈。”徐瑩笑了笑,“謝啦。”
最後三周,每周都有考試。周考的詳細時間如下:
周三
19:30~22:00
語文
周四
7:45~9:45
英語
10:00~12:00
數學
14:00~16:35
化生
16:50~
18:05
物理
這便是周考的全部時間安排。由於時間有限,政史地不參於周考。拿到安排表時,近乎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怎麼這樣安排?這時間也太緊了吧?真是不講武德。”
“他怎麼不把語文測試挪到周四晚自習呢?這樣一天就能考完六門,多好。”
“考試間隔時間太短,大腦休息不過來,不可能發揮出自已的原有水平。”
“怕什麼?大家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