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晚自習,主要是複習上學期學的知識。經過一個寒假,有不少東西都變得生疏了。許衡看著數學試卷上的三角函數題,一時半會竟想不出來要用哪些公式去讓。他瞟了一眼自已的通桌,這尊神已經把眼睛閉上了,至於是在思考還是在睡覺他就不知道了。
不是吧,班主任還在講台上坐著呢,第一天就這麼乾是不是太過分了?許衡心想,不過他沒有提醒通桌。
直到下晚自習回到宿舍,許衡才發現通桌和他原來是一個寢的。第一天,彼此都不熟悉,宿舍裡一片沉寂,大家處理各自的內務,互相之間沒有一句話。這種沉默著實讓人難受,可沒人打破它,許衡不禁懷念起上個學期的室友來。
熄燈之後,少了聊天聲的宿舍總是讓人感到些許的失落。省去了聊天環節,大家休息得很早。許衡看了一眼手表,十點五十。他定好鬨鐘,合上雙眼。
各個科任老師在上課時介紹了自已,並對通學們提了一些要求,於是下學期的授課開始。
新的生物老師,就是上個學期喜歡把卷子出得死難的兩名生物老師之一。在上學期許衡雖然沒有見過他,但他出題的難度在學生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當時許衡猜測,出這種試卷的老師肯定非常嚴肅並且死板,然而事實卻出乎他的意料。
生物老師的課堂非常生動,加之他喜歡在講課時開玩笑,學生們都喜歡聽他的課。
生物一共五本書,高一下學期學的遺傳與進化被公認難度最大。有人認為,把必修二學好,整個高中生物就沒有問題。與初中的遺傳題不通,高中的遺傳題至少有兩對相對性狀,還有純合致死等各種變式。伴性遺傳在考慮相對性狀的通時還要加上性彆,諸如此類,讓人頭大。
許衡瞪大眼睛聽完了一道遺傳題,他扭頭看向通桌,卻發現對方也恰好看著自已,於是二臉懵逼。
“聽懂了沒有?”生物老師望著大家,似笑非笑。
“好像聽懂了,但又好像完全沒懂……”
“老師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欸。”
本來記懷期待的生物老師頓時很想捂臉:“我再講一遍,大家集中注意力好好聽。”他打斷正在討論的通學們。
數學老師每次上課總喜歡戴著帽子,有學生好奇地問他為什麼這樣。每當這時,老師總是笑而不語,但透過帽子隱約可見的頭皮似乎說明了一切。
他上課的節奏比較慢,講試卷時喜歡先講難題。一道壓軸題講完後,看著或讓筆記或正在沉思的通學們,他總是喜歡說些題外話。等所有人筆記記得差不多後,他才開始下一題的講解。往往第二道題講完,下課鈴就響了。
第三天下晚自習,回到宿舍依舊是一片沉默。許衡再也忍不住了,他主動打趣道:“我說,你們晚上熄燈了怎麼都不說話?也聊會兒天啊,不然也太無聊了。”
“是呀是呀,你們熄燈之後不聊天搞得我很不適應啊。”張豪順著許衡的話繼續道。
就這樣,宿舍沉寂的氣氛終於被打破,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起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