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牛氣哄哄的風師叔(1 / 2)







這是在這個陌生的中原修仙界裏,李菱唯一認識,熟悉,且淵源頗深,應該說是她生命中的貴人的修士。興奮激動之下,李菱也忘了自己口中的風師叔,是元嬰修士,更忘了天空中還有一幫她需要仰望的元嬰老祖,忍不住提高聲音叫了一聲:“風師叔。”

雖然她叫的聲音,也不算太大,隻是這會兒,廣場上一片寂靜,而元嬰修士的耳目,又是何等靈光。

司馬風向下一望,就看到了人群中方才發聲之人。他麵上難得的露出一絲驚訝,隨即對領頭的元嬰老祖上官一泓笑道:“抱歉,我先下去,和故人打個招呼。”說完,也不等上官一泓回話,身形一晃,就到了李菱麵前。

“小丫頭,你終於到中原來了啊,你們小地界之人,過來了多少啊?”

此刻,看麵相,兩人的歲數也差不多,但司馬風一開口就是小丫頭,周圍人知道這個麵貌年輕的修士實際上是個元嬰老怪,還不會覺得不合適,但李菱就很鬱悶了,按照鄭菱兒的年齡來算,自己也是三十來歲的人了,還被人稱為小丫頭,且是個麵相和自己差不多年輕的人這樣稱呼,就覺得很違和了。

好在,此刻見到老熟人,心情太激動的她,很快就將這一絲鬱悶拋到了腦後,答道:“我應該是第一個從那裏過來的人,至於後來還有沒人過來,有多少人過來了,我就不知道了。”

廣場上數以萬計的築基修士,高台上的結丹修士,天空中的十幾個元嬰老祖,此刻全都靜立在原地,所有的神識眼光,都關注著這裏,等著這兩人敘舊完畢。

心情激動的李菱,全然沒發覺,自己此刻竟然成了全場矚目的焦點。

想到若沒有司馬風修補好遠距離傳送陣,還留下一塊極品靈石,自己可能已經落在阮大長老手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就萬分感激眼前之人。當即慎重的一施禮:“多謝風師叔留下的極品靈石,讓弟子得以逃得性命,到了這中原。”

逃得性命?這小丫頭又招惹了什麽人?難道又是天地小乾坤陣惹的禍?司馬風眼神微眯,噢了一聲。此刻不是詳談的好時機,他拿出一個玲瓏剔透的玉墜,丟給李菱,“把這個戴在身上,等有空了,我再來找你。”

說完,身形一晃,又回到了半空。

上官一泓嗬嗬笑道:“不過二十多年沒見,風老弟已經是元嬰中期了,這樣逆天的修煉速度,這樣的天資,簡直是羨煞旁人啊。”

司馬風難得的謙虛道:“上官兄謬讚了。”

且不提司馬風和上空的那些元嬰老祖寒暄,賀澄等人已經是用驚喜,羨慕的眼神看著李菱,都在往李菱耳朵裏傳音。

“小師妹,你隱藏的好深啊,風真君是你師叔,你竟然從來都不提起。”這是大師兄賀澄的聲音。

“小師妹,風真君是你師叔,那你原來的師父應該很有名啊,怎麽又拜在我們師父座下了?”這是二師兄尤定波疑惑的聲音。

“小師妹,風真君那可是最年輕的陣法宗師,有個陣法宗師的師叔,你還愁陣法水平不能提高?”這是五師兄藍良有些羨慕的聲音。

“小師妹,師父一定羨慕死你了,師父平時最崇拜風真君了,稱他是難得一見的陣法天才,嗬嗬。”這是三師兄杜滄琦。

還是四師兄梁大鈞最細心,“小師妹,小地界是哪裏?聽風真君的話語,你難道不是中原修仙界之人?”

被五位師兄一起傳音,李菱都不知該先回誰的話了。

但就在此時,天空中又飛遁來一位元嬰修士,隻見他臉色難看,語氣不善的冷哼道:“他是陣法宗師,難道你們就不是陣法宗師,用得著低聲下氣,屁顛顛的跑來迎接?”

此話一出,上官一泓等先前來的元嬰修士就都有些尷尬了。這史牧宇,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說話也忒難聽了些。

雖然都是陣法宗師,但要知道,司馬風才一百六七十歲,和他們這些大幾百歲,甚至上千歲的老怪物一比,簡直就是個小孩子。他們能成為陣法宗師,哪個不是在陣法上浸淫了數百年,這樣一比,司馬風的陣法天賦,要甩他們幾條街了。何況,就算都是宗師,水平同樣也有高低啊。你史牧宇不照樣在陣法比賽中輸給了他。

司馬風不屑道:“他們是陣法宗師不假,你這個陣法宗師,才是欺世盜名之輩,我若是你,早就尋個犄角旮旯躲起來了,免得出來丟人現眼。”

史牧宇頓時氣得漲紅了臉,怒道:“司馬風,你要知道,這裏是玄雲城,還輪不到你來這裏撒野,你若再胡言亂語,可要小心後果。”

司馬風狂妄的一笑,負手站立在空中,嗤道:“玄雲城又怎麽樣?玄雲城不是你玄極宗的,更不是你這個死木魚的,不管是打架,還是比陣法,隻要你敢劃出道,我司馬風必定奉陪到底。”

兩個元嬰修士在半空鬥嘴,看得底下一幫小築基修士瞠目結舌。一些結丹期的修士有知道內幕的,心裏都在暗暗祈禱,這兩人最好一言不合比鬥起來,當然,不是比鬥修為功力,而是比鬥陣法。兩大宗師對決陣法,他們這些結丹修士,就可以大開眼界了。

要知道,多年前,司馬風剛剛獲得宗師稱號時,史牧宇因為覺得他太年輕了,陣法水平應該達不到宗師級別,質疑他的宗師稱號摻假。司馬風一怒之下,約鬥史牧宇。當然,這個約鬥,是比拚陣法。

據說,兩人比拚陣法,史牧宇最後被司馬風圍困在陣法內數十日,最後還是玄極宗的一位元嬰後期修士出麵,司馬風網開一麵,才讓史牧宇得以破陣而出。

司馬風現在是元嬰中期的修士,史牧宇也是元嬰中期的修士,但司馬風一向能越級戰鬥,還在元嬰初期時,就和元嬰中期的修士對戰過,且不落下風。如今他和史牧宇同級,自然更不用懼怕。

史牧宇氣得說不出話來,事實上,他也無話可說。因為不管是比功法還是比陣法,他都比不過。

雖然司馬風是一介散修,平時也大多是獨來獨往,但他畢竟是元嬰修士,他史牧宇也不可能拿宗門來壓他,也壓不了他。

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元嬰修士可不比築基,結丹修士,能輕易滅殺,元嬰修士是很難被殺死的。而隻要殺不死司馬風,怕是整個玄極宗,都別想有安穩日子過了。

上官一泓見此情景,急忙出來打圓場,“牧宇兄,風老弟,且賣我一個麵子,大家都消消氣吧,現在是玄雲城陣法團體賽比賽的時間,咱們這些老家夥,在這裏吵吵嚷嚷,打打鬨鬨的,豈不是讓這些後輩們看笑話了,來來,我們且去城主府歇歇,讓這幫後輩好安心比賽。”

上官一泓乃是無為門的元嬰修士,且人緣極好,在元嬰修士中也有一定的威望,史牧宇和司馬風,自然不好不賣他的麵子。

司馬風笑道:“上官兄,我就在此看看這些小輩們比賽,就不去城主府了。”

上官一泓見他不去,他也不好離開,便道:“那我就在此陪風老弟一起觀看吧。”

這兩人不走,一同前來迎接司馬風的其他元嬰修士,都是癡迷陣法,仰慕司馬風的陣法造詣之人,自然也不會離開。

隻是大家沒想到,史牧宇竟然也不肯離開。於是,一幫高高在上的元嬰修士,全都盤坐在半空,來觀看下麵這些小小的築基修士比拚陣法。

主持比賽的結丹修士頓感壓力山大,在上官一泓的示意下,開始公布比賽方法。

在廣場上,已經有五百個布置好的複合陣法,每個進去的團體成員,有半個時辰的破陣時間,若是在半個時辰內沒能破陣出來,則直接淘汰。在規定時間內破陣出來的,則是計算時間,按破陣速度來排名。

這次參加團體陣法賽的,大概有兩千多個,每個團體人數最多八人,最少的一人也行,隻要你一人能抵得上別人八人。

流雲峰的弟子,隻有六人,上靈宗卻沒有再另外塞兩個人進來,湊齊最大限度的人數,那是因為,這種團體賽,需要破陣之人陣法理念相同,破陣手法一致,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證破陣效率。若是多個外人,理念不同,手法不同,在同時破陣時,很可能還會幫倒忙。

這種複合陣,破陣之人被關在陣法內,隻有最後陣法破開時,才能看見他們,因此也不用擔心外麵等待的築基修士可以從先參加考試的修士中,看出陣法奧妙。

比賽開始後,還沒輪到進去的築基修士,都在原地靜靜等待,結丹期和元嬰期的老祖們,看似同樣安靜,但從他們的表情,就可以看出,這些人都在傳音交談。

李菱他們第一輪沒有他們的號數,自然是同樣在原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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