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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歲月總有一日會命數耗儘，壽終正寢。

亓官澈聞聲不由抬手覆上那個無良師尊的臉頰，一點一寸的撫著……

他真的……舍不得。

“嗤——”靈劍刺入心臟，速度快到禦冰婧不及阻止，她一聲撕心裂肺的疾呼，“澈兒！！！”

亓官澈跌在禦冰婧懷裡，養著臉淡笑，“師尊真傻，沒有你的世界，我怎麼會獨活？”

一絲一刻都不會。

禦冰婧瘋了似的將乾坤戒裡的療傷藥倒出，她沒了修為但是和靈寶的感應還在，但遞到唇邊的丹藥卻被他一掌任性的拍落，“不要。”

少年躺在她懷中虛弱的一聲輕咳，唇角溢出一道細細的血線，順著滴落在禦冰婧的衣衫，像是染了朵朵紅梅，妖異又淒美。

“師尊不用給我丹藥，我不會吃的。”

他想，他真的是一個非常任性的徒弟，以前的時候，為了得到禦冰婧的一點點親近，就能忍著重傷的傷勢不吃療傷丹。

這一次也是，他這麼不聽話，師尊一定是生氣了。

但是，師尊一直都拿他沒辦法，不是麼？

既然她終究是要離開，那至少，他要選擇和她死在一起。

亓官澈粗魯的將靈劍從心口抽出仍在地上，根本不理會自己胸口染紅一片的身體，仿佛那副身子不是他的一樣。

像是破碎的血袋……脆弱而不堪一擊。

即便是瀕死，他那雙瞳眸卻平淡的沒有一絲異樣，看著身前的無良師尊，直接起身將她撲倒在冰棺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