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帝一直留意著一人一狐的互動，起初在沐衍之把禦苒抱在腿上一塊用餐的時候，就已經大為震撼了。

他哪裡曾見過一位皇家貴族把寵物帶到人類飯桌上，同桌而食的？

但現在，不僅僅是同桌，沐衍之就連吃飯的飯碗、飲水的瓷杯都和禦苒用的同一隻。

“父皇不用擔心，苒苒吃的那份飯菜都是我單獨命後廚做的，不會沾了您那份。”

璟帝扶額，這不是碰不碰他的那份好嗎？

瞅著沐衍之用一副筷子和那狐兒吃的愉悅萬分的時候，他都覺得自己這兒子魔障了。

看沐衍之那欣悅的模樣，他甚至隱隱有一種，和禦苒用同一副筷用飯吃沐衍之占了那雪狐便宜的錯覺。

“皇兒，你以往都是這般和這雪狐一起吃飯的？”璟帝眉頭輕皺，總覺得哪裡不大對勁。

卻又說不上來。

沐衍之理所當然的頷首，“苒苒很愛乾淨的，一直都和我一起吃。”

璟帝眼尖的發現，沐衍之屋中根本沒有寵物專用的睡窩，所以……他不僅和這狐兒同吃，而且還一起睡了？

他知道不對勁兒的地方在哪了。

這哪裡是在養狐狸，這是……拿那狐兒當人一樣呢。

而且還是非常親昵的那種。

就像……愛人那樣。

意識到某些真相的璟帝，看著那雪狐的目光產生了某種微妙的變化。

就在這時，沐衍之突如其來的抬眸，問璟帝，“父皇，您說聊齋話本裡頭那些狐娘和書生的故事，會是真的嗎？”

他嘴上問著，實則心裡頭卻深信不疑。

璟帝摸了摸下巴，不置可否。

心裡頭說不清是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