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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貴妃垂眸一歎，“皇上多久沒喚過本宮的閨名了，這還是入宮以來頭一次。”

沒想到，是這麼個場景。

璟帝眉眼森寒，看向蕭貴妃的目光不像是同床多年的夫妻，倒像是眼中釘、肉中刺。

但蕭貴妃卻是一絲懼意都沒有，眉眼間都勾著得意的笑。

隻有沐擎夜隱隱覺得不大對勁兒，他看向對麵的禦苒，單手拄著下頜，那副慵懶隨性的樣子，似乎都要睡著了似的，哪裡像是為沐衍之擔憂？

薑書元也偷瞄禦苒的神色，雖然禦苒和他說不用擔心的，但是，她這番悠閒愜意的姿態，讓他有些慌啊。

此時，那幾個衙役已經把沐衍之壓到了躺板上，手裡的杖子就要落下。

沐衍之和禦苒心意相通，見她那麼自然，自己也就絲毫不慌。

但是璟帝卻是坐不住凳子了，他忿忿甩袖，衝著上首正襟危坐的李文山直言道：“李大人，你這哪裡是審案，分明是屈打成招！”

李文山絲毫不給璟帝麵子，“皇上，本朝律法早就有言，處理皇家案件，帝王……可是不得參與的。”

璟帝公然給沐衍之求情，已然壞了規矩。

李文山作為主審要員，態度不僅絲毫不懼，還頗為挑釁。

見璟帝凝眉不語，李文山又幽幽道。

“六殿下先是蔑視下官，身為階下囚卻硬是不跪，又言辭犀利，絲毫不把我朝律法看在眼裡，下官隻是罰他仗刑而已，完全算不得什麼。”

他眯著眼，眸子裡暗閃精光，“皇上不會是要不顧我盛國律條，阻礙本官辦案吧？”

璟帝咬了咬牙，直接坐回原位。

監審的右相不緊不慢的捋了捋胡須，蒼老的眸中沒有渾濁之感，反而金光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