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癡迷;有鄙夷;有淡然。
各種姿態都有。
玉書衡尷尬極了,恨不得自己剛才沒說那番話。
事已至此,他也隻能站在原地受著,一聲不吭。
還要忍受周圍官員的指指點點。
臉色燥熱,明明已知中秋,卻仿佛比酷暑還難捱。
玉書衡今日也不知是怎麼,本來他也不算吃虧,應當見好就收,現在卻站在那裡和鳳辭頂撞起來。
“嗬嗬嗬……鳳辭,你可要知道這裡是什麼場合,國宴……你敢在這跟我一直鬨下去?”
“到時候,想想你我二人的妻主,有何依仗?”
他明裡暗裡的在提示著鳳辭不要惹他,因為禦如歌背後的文王遠不如禦流螢現在的身份厲害。
文王再得女皇寵信,那也和禦如歌沒有直接關係。
說不準,今天這事追究起來,女皇還要給禦如歌降罪。
他臉色陰沉的想著。
鳳辭就那麼歪頭,靜靜看著他。
周圍場麵也是一陣沉靜,那些官員,外來使者,甚至是女皇,都在隱隱關注事態的發展。
卻不料——
鳳辭抬起兩手,掀起身前的桌案,徑直朝玉書衡傾倒過去。
玉書衡哪裡反應的過來。
隻見各種醬汁、肉湯和酒水當空淋下,直接把他澆灌成了名副其實的落湯雞。
“砰——”有個罐子好巧不巧的碰到他額頭,瞬間砸出一個大包。
玉書衡全身上下,那件青竹衫都被淋的濕透,各種醬料顏色猶如開了布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