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已經太老了，但被照顧得很好，毛色依舊鮮亮，隻是行動不太利索。

兩人都耐心地等待著它，等它到了近前，賀雲承半跪在地，它叼著的小籃子裏盛滿花瓣，精致的戒指盒靜靜地躺在其中。

他把戒指盒拿出來，溫柔地摸了摸它的頭，“辛苦你了。”

Bruce蹭了蹭他的手，又轉頭蹭了蹭同樣蹲下來的鐘渝。

看著這一幕等待Niki捂住嘴，眼眶迅速泛紅。

他們交換了戒指，Koch老先生喜笑顏開，用不太標準的中文說：“我宣布你們成為彼此終生唯一的伴侶，不離不棄，白頭偕老！”

現場響起熱烈的掌聲，老先生覷了賀雲承一眼：“Austin，你還在等什麽？”

賀雲承輕笑了聲，深情地凝視著鐘渝，聲音很輕：“我要吻你了。”

鐘渝莞爾，對著他仰了仰下頜。

無人機灑下漫天花瓣，他們在愈發震耳欲聾的歡呼聲裏，親吻彼此。

-

婚禮儀式結束，眾人享用完豐盛的大餐，傍晚將會在海邊舉行一場盛大的派對。

為了讓賓客們吃好喝好玩好，他們為賓客準備了許多玩樂項目，每天都有不同主題的活動，化裝舞會、海邊音樂節、遊艇派對等等……花費的金額數目令人瞠目結舌。

忙活了一天，趁著其他人在開沙灘派對，兩人終於有了獨處的時間。

賀雲承倒了兩杯紅酒，在鐘渝對麵坐下，遞了一杯給他。

鐘渝從善如流地接過，揶揄他：“今天還沒喝夠嗎？”

高彥磊那群人可勁兒逮著他灌，這人不知喝了多少，竟然沒醉嗎？

“我偷偷倒了。”賀雲承勾唇，意味深長地壓低嗓音：“哪有洞房花燭夜喝醉酒的？”

鐘渝低頭笑了聲，和他碰了下杯：“哦，那你打算做什麽？”

“唔……”賀雲承瞥了眼落地窗外，不遠處的沙灘上燃著篝火，不少人在圍著火堆手拉手跳舞。他想起什麽，起身走到唱片機前，在放唱片的架子上翻找：“不知道帶沒帶過來。”

十幾秒後，“找到了。”

鐘渝見他放好唱片，把唱頭撥到唱片上方，唱片開始緩緩轉動，須臾一首熟悉的曲子傳了出來。

是那首探戈名曲，《Por Una Cabeza》。

賀雲承走回來，紳士地對鐘渝伸出手，“鐘先生，你願意與我共舞一曲嗎？”

久違的情景，鐘渝不由自主地揚唇，示意他看兩人身上的衣服：“這樣跳嗎？”

夏威夷是熱帶氣候，今天的氣溫並不低，加上為了配合派對主題，他們都換上了海島特色的花襯衫和沙灘褲。

“這樣怎麽就不能跳了？”賀雲承拉他起來，“隻有我們兩個人，又沒有其他人看到。”

鐘渝笑著點點頭，與他相對而立。

“還記得怎麽跳嗎？”賀雲承握住他的手，擁住他，擺了個探戈的起始動作。

鐘渝：“記得。”

他們伴著纏綿動人的舞曲，動作默契地旋轉、移步，兩人之間的距離是那麽近，近到呼吸糾纏，連心跳都跟著共鳴。

曲聲漸低，結束的那一瞬，兩人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

賀雲承擁緊懷裏的人，他們從前總隔著一步之遙，幾乎是竭儘全力，才真正走進彼此的人生。

“洞房花燭夜，我可以提一個小小的要求嗎？”

鐘渝：“什麽要求？”

賀雲承附在鐘渝耳邊，壓低聲音，用他那低磁性感的嗓音說：“我今晚要用各種知識，作到儘興為止，還要社到你理麵……”

要是放在以前，鐘渝會被他這番話弄得麵紅耳赤，但兩人在一起那麽久，早就習慣了他時不時的輕挑與調戲。

鐘渝彎起眼睛：“就這點要求嗎？”

賀雲承故作委屈：“你平時都不讓……”

他們平時都會做措施，因為清李起來麻煩，而鐘渝不喜歡麻煩。而且鐘渝很講究養生與節製，並不會每次都讓他儘興。

鐘渝抱住他脖頸，湊到他耳邊：“今晚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賀雲承欣喜，熱情地吻住了他。

浴室門開了又關，衣服散落一地。

熱氣氤氳裏，鐘渝抬手撐住鏡麵，扭過頭和身後的賀雲承接吻。

從浴室延續到創上，賀雲承親吻鐘渝清瘦的月卻踝，又琛又筷地廷動著要跨。

鐘渝無助地攀住他肩北，淩亂又急促地湍西。

賀雲承俯低身體，聲線沙啞：“還有力氣嗎？”

鐘渝說不出話，幅度很小地點頭。

下一秒天旋地轉，兩人的位置瞬間顛倒。

鐘渝在賀雲承幽深的眼神裏壓左下去，一手撐在他匈口，一手與他十指相扣。

賀雲承匈唐劇烈起伏，喉結迅速滾動著，一瞬不瞬地注視著鐘渝。

忽然他扣住鐘渝勁授的喓，訊束向尚抬挎。

鐘渝不受控製地仰起頭，手指經攣地蜷起，在他匈前留下淺淡的抓哏，嗓音都變了調：“雲、雲承……！”

他們幾乎是同時到達了頂峰，鐘渝急促地呼吸，脫力地俯身靠著賀雲承。

掌心下的皮膚溫熱而潮濕，賀雲承抱著他，兩人的心跳震如擂鼓，隔著骨血親密相融。

呼吸逐漸平複，賀雲承翻身，重新將人覆蓋住。

“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