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滅國之戰(四十二)(1 / 2)







隻要一有機會,蓋州城的女真韃子,一定會建造更多的“回”字型防禦工事。

在哈巴克嚴厲的催促下,一小隊韃子士兵極不情願地從城牆下的軍營裏邊走出來,他們小心翼翼地走上城牆,腦袋不停地注視著自己上方的天空。

這些被迫走上城牆的韃子士兵,一走到城牆上麵,第一件事情就是朝著自己距離最近的“回”字型防禦工事跑過去。

他們雖然不知道自己的頭目到底想乾什麽,但是確保自己的生命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在城牆下麵的軍營中,

哈巴克默默地注視著頭頂的天空,心裏邊暗暗地默念著數字,直到他數到兩百以後,他頭頂的天空中仍然沒有出現那種讓感到恐懼的呼嘯聲。

哈巴克知道自己賭對了,城外的遼東軍果然出現不知名的變故,很有可能是因為天空中的那個巨大飛行物出現了問題,讓城外遼東軍的炮兵部隊再也無法知道城牆上麵的情況了,這才停止了朝他們發射炮彈了。

既然有這麽好的一個機會,哈巴克自然要好好利用起來,不然的話,誰知道城外遼東軍的那個巨大的飛行物什麽時候又出現在他們頭頂的天空中。

哈巴克知道他們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於是他就叫來了另外幾個牛錄額真一起商量上城牆建造更多的防禦工事的事情。

很快,在城下軍營裏邊的韃子士兵就被趕了出來,他們都被趕上了城牆,在那幾個韃子軍官的強迫下開始建造起新的“回”字型防禦工事。

“太好了,城外的遼東軍炮兵真得沒有城牆上發射炮彈了!”

哈巴克在城牆上麵等了足足半個多小時,仍然沒有任何的大口徑迫擊炮彈從天而降,落在城牆上麵。

“這是一個好機會,趕快讓軍營裏邊的所有八旗戰士全都上到城牆上麵去,我們要趁著這來之不易的時間多建造幾座新的防禦工事!”

哈巴克不停地催促著在城牆上麵辛勤勞作的女真韃子士兵,讓他們把手中的建造工作乾得更快一些,要不是城牆上麵的平麵體積實在不允許,他恨不得把整個蓋州城中的韃子旗丁都叫到城牆上麵,來幫助他們守軍部隊一起建造更多的“回”字型防禦工事。

因為哈巴克也不知道城外的遼東軍炮兵什麽時候會再一次朝著城牆上麵發射炮彈,還有那一艘巨大的白色飛行物,雖然它已經一個多小時都沒有出現在天空中了,但是哈巴克仍然擔心那個白色飛行物很快就會重新出現在天空之上,到那個時候來自遼東軍炮兵的轟擊又要重新開始了。

隻是讓哈巴克沒有想到的是,來自遼東軍的攻擊的確也來自天空,隻是它攻擊的方式卻是蓋州城的女真韃子們從來沒有想到過的。

……

一名強健的女真韃子士兵,他和自己的同伴正一起把一個巨大的沙袋壘在了城牆上麵,他感覺自己身上的力氣快要用儘了,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工作,把身體靠在沙袋旁邊,準備好好地休息一會。

他把腰間掛著的羊皮酒袋取下來,拔下水袋上的塞子,舉起酒袋往口中猛灌了兩口辛辣刺喉的高度烈酒,溢出來的烈酒順著他的嘴角直往脖頸深處流去。

那個女真韃子士兵痛快地抹了一下嘴角殘餘的酒液,忍不住對自己的同伴讚歎道:“這次從關內買過來的燒刀子,還真是喝得痛快,那些晉商可是賣給我們了不少好東西!”

那個女真韃子士兵說完這句話,就把手中的羊皮酒袋遞給了自己的同伴,讓對方也喝上一口烈酒解解乏。

對麵的韃子士兵接過他遞過來的羊皮酒袋,喝了兩口羊皮酒袋中的燒刀子,不禁感慨道:“不得不說,那些關內的漢人百姓,雖然他們個個膽小懦弱,但是釀製美酒的能力卻是讓人驚歎不已!”

“要不是那些該死的遼東軍,偉大的天聰汗也不會戰死沙場,說不定這個時候已經帶著我們這些八旗勇士,繞開山海關,進入中原地帶,大肆搶掠大明朝的老百姓了!”

“我們的八旗鐵騎,曾經那麽的不可一世,縱橫天下,從來沒有任何的對手,要不是那些該死的遼東軍,我們也不會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

對麵的韃子士兵,似乎想到了什麽傷心事,又舉起手中的羊皮酒袋,往嘴裏猛灌了兩口烈酒。

這個時候,他們兩個人的耳邊突然聽到一陣非常奇特的聲音,而且這個聲音距離他們的位置也越來越近了。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這兩個女真韃子士兵,忍不住抬起自己的腦袋,朝著那一陣奇特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

隻見城外的天空中,從遙遠方向的高空中飛過來十來個小小的黑色飛行物,就好像深秋季節飛過他們頭頂的大雁群一樣。

隻是這些黑色的飛行物的速度非常的快捷,不過是兩三分鍾的時間,遠處天空中的那些黑色飛行物就已經逼近蓋州城了。

那些黑色的飛行物快速地飛近蓋州城,它們的機體上不斷傳來嗡嗡地刺耳聲音,就像一大群想要攻擊目標的馬蜂一樣,讓城牆上麵的韃子士兵感到頭皮一陣發麻。

隨著高空中的那些黑色飛行物越來越近,城牆上的韃子士兵終於看清楚了它們的真實樣子,這是一種無比巨大的鋼鐵造物,它們的龐大體積超出了韃子士兵們的想象力。

今天上午他們看到那艘遼東軍的白色飛行物,與此刻天空中的鋼鐵造物相比,就如同一隻小小的麻雀和一隻巨大的海東青相比較一樣,根本就是一個數量等級。

哈巴克此時也站在城牆上麵,他的雙眼死死地盯著高空中的那片巨大的陰影,臉色已經變得一片蒼白,就像一個剛從棺材裏邊爬出來的死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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