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厲寒冷笑一聲,臉上平靜,沒有怒的痕跡。
宋襄在墨鏡後轉動眼珠,還想再張口,忽然,嚴厲寒一個箭步上前,猛地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他用的力氣不大,卻足夠將她按在牆上,動彈不得。
“動嚴家的人,你知道是什麼下場?”
他的聲音冰冷機械,沒有一絲波動,落在宋襄耳邊,幾乎要敲碎她所有冷靜。
她雙手按住嚴厲寒的手,生怕他下一秒用力就掐斷她的脖子。
“嚴總,我沒……嗯!”
她正要反駁,嚴厲寒手上就用了力,掐得她呼吸瞬間就緊張了。
宋襄瞳孔放大,本能地掙紮,甚至想要用腳去踹嚴厲寒。
然而她那點道行在嚴厲寒麵前根本就不夠看,他隻需要稍微用點技巧,就讓她隻能無望地掙紮。
“放……放開!”
“我不想再聽廢話。”
嚴厲寒冷眼看著宋襄掙紮,輕吐出幾個字,隨手將她摔在了一邊。
宋襄趴在他腳邊,大口大口地喘氣,心跳得幾乎要竄出嗓子眼。
她腦子裡迅速轉動,組織語言。
嚴厲寒掃了一眼女人,轉身走下榻榻米,坐在了一邊的木椅上,雙腿交疊,隨意地往後靠。
他說:“嚴榛榛被老爺子帶回了老宅,路易斯被拘留,他們倆隻要有任何一個人扯出你,你覺得你會是什麼下場?”
宋襄咽了一口口水,伸手抬了抬歪了的墨鏡,說:“他們都不會,也沒這個機會。”
嚴厲寒雙手交叉,轉頭打量大晚上戴墨鏡的蠢女人,冷哼,“從七點到現在,說不定路易斯已經開口了。”
宋襄扯了扯唇角,垂下頭,任由發絲遮住她的表情,淡淡地道:“他當然開口了,不過就算他開口了,嚴老爺子也聽不到。”
她語氣篤定,甚至還有一點痛快。
嚴厲寒看著她,臉上是陰沉,心裡確實一點病態的興味。
這個樣子的宋襄,是他不太熟悉的。
宋襄爬起來,坐回到榻榻米之前,距離嚴厲寒一米之遠。
她給自己倒了杯茶,仰頭全灌了下去,然後微笑著看向嚴厲寒,“路易斯說的那些話,您都會堵住的吧?”
嚴厲寒坐在不遠處,隔著墨鏡,隻能看到她上揚的唇角,即便如此,他也能感受到她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