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餘光瞥到鏡子裡,薄湛又向嚴厲寒敬了一杯酒,嚴厲寒抬手碰了一下杯子,卻隻是放到唇邊抿了一口。
嗬嗬,還以為你真不怕死呢,有本事一口悶啊。
她這麼想著,舞池裡走進一妖嬈女子,走上台中央,場內瞬間安靜下來。
“說是化妝舞會,其實就是配合薄湛玩一出。”顧漣輕嗤,悠悠地道:“他們讓所有人戴上麵具,在黑暗中隨意走動,在燈光亮起之時確定舞伴,還不就是為了方便薄湛找人。”
宋襄皺眉,她下意識地捋了捋頭發,剛剛洗了頭,用的是酒店的洗發水,跟昨天來時用的並不一樣。
“就算找到又怎麼樣,玩個幾個月也就膩了。”顧漣不屑地輕哼,“二十出頭的人,長得挺好,玩得也挺花。”
宋襄不置可否,“我們不能走嗎?”
“你往後看看。”
宋襄轉頭,發現大門竟然不知不覺間關上了。
時間已經往五點走,落地窗的紅色窗簾拉上,大廳裡就是一片昏暗,跟夜晚沒區彆。
頂上的巨大水晶燈閃著晃眼的光,侍應生們端進來一瓶又一瓶昂貴的酒,在倒酒的間隙為眾人送上精致的麵具。
說是麵具,其實就隻能遮住上半張臉,如果不關燈,根本沒有意義。
宋襄遲遲沒戴,仍然是關注著嚴厲寒的方向。
他單獨坐了一張桌,沒人敢上去搭訕,偶爾有虞天宇他們幾個上去說兩句話,儼然是自成一個世界,生人勿近。
以宋襄對嚴厲寒的了解,這貨十有八九是發燒了,現在正在死扛著。
“漣姐,醫生們都還在嗎?”宋襄隨口問了一句。
顧漣戴著麵具,悠哉悠哉地喝著酒,“在有什麼用,嚴厲寒那作精又不讓人看。”
宋襄:“……”
作精,真是貼切。
她攥著手裡的麵具,腦子裡閃過想法。
正要起身,忽然,頂上水晶燈全部熄滅。
黑暗降臨,顧漣在耳邊罵了一句“草”。
主持人的聲音故作詭異,告訴大家時間,然後場內就響起了幽深的音樂。
“遊戲……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