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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
嚴厲寒換了一身衣服,冷著臉從房間走出來,進了客廳才發現,宋襄沒有回來。
他心裡不爽,覺得宋襄開始越軌,以為跟他去了一趟鄉下,就可以隨心所欲了。
原地轉了兩圈,眼神一掃,忽然瞥到玄關處的魚缸。
原本應該在裡麵生龍活虎的兩條魚,竟然翻了魚肚白。
他忽然想起來,剛才順手就拔了電源,洗完澡出來忘記插上了。
魚是宋襄費力抱上來的,他對那天記憶猶新,死女人故意色訁秀他,然後又故意躲在房間裡不出來。
現在好了,兩條醜魚死了。
宋襄回來……
回來就回來,難道還要跟她交代嗎?
他冷眼掃了兩下死魚,隨手又把電源打開,心想,說不定魚跟宋襄一樣狡猾,裝死。
來來回回好幾次,兩條魚都沒能翻過去,露著魚肚白往上飄。
其他就算了,那女人最近學會哭了,萬一回來發現魚死了,一哭二鬨三上吊。
嚴總覺得很煩,站在魚缸前麵沉默片刻。
十分鐘後,他打了個電話給嚴鬆。
“找兩個國宴菜廚師過來,現在。”
……
宋襄腦子一熱說了話,然後就收不回來了。
薄湛連蛋糕都沒吃,直接租了一輛摩托車,帶著她一路開到郊外。
到了療養院門口,薄湛卻沒進去,愣愣地看了兩眼門牌,然後在路邊坐了下來。
“我進不去的。”
宋襄還拎著蛋糕,看著小朋友耷拉下腦袋,心裡也不是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