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摯誠對上兒子厭惡的神色,麵上仍冷漠堅定,唯一能暴露他情緒的,隻有微顫的指尖。
“南清的藥是我截的,你媽媽不知道。
”
隔了許久,就說了這麼一句蒼白的話。
嚴厲寒渾身緊繃,放在身側的拳頭蓄滿了力,卻沒有打出去。
……
榮家
相書逸深夜趕到,開了設備樓給榮伯燁檢查,整個園子都燈火通明。
宋襄坐在長廊下,身邊是低聲說話的榮哲。
“那個時候屙疾的專項藥受嚴格管控,且藥物保存時間極短,屙疾在曼巴當地,被稱為死神。
夫人感染的源頭是一個接收布施的孩子,後來又傳給了安戌月,沒想到安戌月卻發病更重,病情十分緊急。
先生和嚴摯誠一前一後都托關係拿到了藥,前後隻差六小時到達醫院。
”
宋襄腦中一片混亂,聽到此處,立刻打斷。
“這不合理,為什麼他們隻要一人劑量的藥,為什麼不……”
“當然不可能。
”榮哲歎氣,“那個時候能用上這種藥的,非各國元首皇室不可,拿到一人份劑量已經是人脈的極限了。
”
宋襄喉中一澀。
“隻差六小時?”
“是……要命的六小時。
”榮哲眯著眼睛回憶,說:“先生訂的藥更早。
”
“嚴摯誠截了先到的藥。
”宋襄猜測。
“是。
”
難怪,難怪榮伯燁要報複。
“安戌月用藥後的三小時,原本情況穩定的夫人忽然多器官衰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