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大堂哥讀書,要賣也是賣他弟弟,憑什麼賣我弟弟?!嗚嗚……”
說到傷心處,放聲大哭。
顧老頭和老孫氏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因為都是事實,現在他們真的是欲哭無淚呀。
罵不過,打就更加打不過,全家人不夠她一個人打的。這死丫崽子天生神力,惹急了那是誰也不慣著,掄棍子就砸。那是真砸呀!
顧梅朵小破襖子抹了一把臉,哽咽著:
“我爹娘和哥哥弟弟都是老實人,我告訴你們,從今以後,如果誰再欺負我哥哥弟弟,還有我的父母,我絕不客氣,我整死他!
誰再占我們四房便宜,棍子伺候!你們看著辦。”顧梅朵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小小的身影,雄赳赳,氣昂昂的。
溜出來偷偷觀察院子裡動靜的四房哥倆,也悄悄退回自家院子,還不忘記拉走他們的爹。
其他人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隻是心裡想著,四房這是要翻身的節奏嗎?
且不說顧家老兩口生氣,又無可奈何的樣子。顧梅朵是該乾嘛乾嘛,想乾嘛乾嘛,誰管也不好使。誰說她兩句,她十句八句等著你。
中午飯後休息,顧老五大喊:“春久,春久。”
顧梅朵十二歲的大哥急忙跑出來。
“你去咱家東邊兒那塊地的地頭,那棵大樹下的草棵裡,把我的鋤頭拿回來,快去,去晚了彆讓人拿走了。”顧春久急匆匆跑出去。
這是乾活的時候躲樹下偷懶,回家忘了拿了。顧梅朵氣哼哼地想著。
顧春久很快地扛著一把鋤頭回來。
“春久。”
顧梅朵聽見五叔又喊大哥,也急忙跟著出去。看看五叔還想乾嘛。
“我屋子裡床上的席子破了,有些紮人,你拿去給我補補。”
顧春久剛要動,顧梅朵開口了:“我說五叔你沒長手呀,你不會補呀?”
“我支使我侄兒乾點小活兒,怎麼啦?”
“我大哥下田乾活兒累了一上午了,憑什麼還給你乾活兒你一上午偷懶,又不是有多累,自己乾乾不行嗎?
你實在懶得動,讓你閨女給你乾。我們不伺候!哥,回你屋睡覺去。”
顧春久看看他五叔,回屋了。
顧老五看著顧梅朵怒目而視的樣子,這個侄女不好惹,也悄末聲地回屋了。
還沒等顧梅朵走回自家屋呢,她三伯娘,小孫氏出來了,衝著四房的小破院子喊:
“四弟妹呀,下午我回娘家,有點事兒,後天回來,你和咱娘說一聲。”
顧梅朵攔住往回走的小孫氏,:“三伯娘,你回娘家,你自己和奶奶說去。關我娘什麼事?我娘又不管家裡的事兒。
還有,明天輪到你做飯,洗衣,喂豬。你把明天替你乾活的人找好。想找我娘幫你乾,沒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