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榮陷入沉思，掰著手指頭說道：

「算下來，今年是第十三年。不過剛來的時候我隻是普通士兵，第七年才做到這城衛軍的統領。」

「六年統領……」

林小凡想了想，這張大榮肯定不是細作，隨即又問道：

「張大榮，軍中有沒有什麼人，行為舉止異常？」

張大榮聽這話，眉頭緊皺，眼神之中滿是疑惑。片刻過後，開口問道：

「你是說……哪一方麵。」

林小凡看了看周圍，確認都信得過後，壓低聲音說道：

「細作。」

聽到這個詞，張大榮臉色徹底變了。正要否定，可轉念一想，這軍中人大多貪權好利，雖說普遍膽子小了些，但利益夠大，出現細作也不是不可能。

此事非同小可，張大榮的臉色也逐漸嚴肅起來：

「我平日裡不怎麼管他們，不過我能肯定的是，我手底下的三個千夫長，定不是細作。三人都是我親手提拔上來的，跟隨我多年，絕無二心。」

聞言，林小凡乾笑一聲，你對城衛軍統領權利的利用，可謂是淋漓儘致。

「至於那個海大寶……我倒是見過幾次，說實話，我覺得他是最不可能叛變的人。」

張大榮摸了摸胡子，似是在努力回憶著之前的事。

「怎麼說？」

林小凡輕挑眉眼，沒想到在這得到了和荀康完全不一樣的答案。

「海大寶他和我們不一樣，他能當上百夫長的位置，靠的是戰功，而非關係和資質。」

「海大寶自幼力氣特別大，成年之後就去當兵了。三年前的一場戰鬥中，他失去了胳膊，同時也立下功勞。看他不能再戰，國家就將其安排在廣陵城中，給了一個百夫長的職位。」

張大榮開口說道。

聞言，林小凡也回憶一下，的確有一個百夫長，斷了根胳膊，不過那人挺著個大肚子，一看就不是善戰之人，林小凡全當是靠關係上來的，並未過多在意。

「可就算那樣，也不能排除他的嫌疑吧？」

林小凡的眉頭皺了皺，真要這麼說的話，海大寶的嫌疑反倒是更大一些。畢竟他最特殊，且也不像別的百夫長那樣，家族關係大，吃喝不愁。

「的確，他天天一副鬱鬱不得誌的樣子。不過我記得他家中有個六十歲的老母，腿腳不方便，不能照顧自己。下還有兩個小孩。且他這個人，特別有孝心。」

「反叛這種事，代價實在太大了。一旦失敗，誅三族，他就算是不得誌，按理來說也不會冒這麼大的風險。」

張大榮開口分析，他打心底地覺得，海大寶沒有反叛的心思。

「會不會反，還是要試探一下才知道。」

林小凡沉思片刻，還是要去。不知為何，他心中總有一種預感，這個海大寶，就是那個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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