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我已經重新做人了。”

“是潛入搜查，結果是徹底毀滅，沒問題。”

“……”

一陣沉默。

終於，桑多瓦爾跪在地上，流著淚訴說。

“……求求你了!饒了我吧!”

桑多瓦爾一遍又一遍地用頭蹭著地麵。

“我已經想認真地活下去了!和心愛的海倫娜一起……走上正路……怎麽樣……怎麽樣……”

“桑多瓦爾。”

海倫娜心頭一熱。自己也一樣。

好不容易得到的這份幸福，她絕對不想離開。

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跪在他身旁。

“拜托了!今後我不會再做任何壞事!我會認真生活，走正確的道路，不給別人添麻煩。”

“……呼。”

持續了幾秒的沉默。

李明一臉無奈地歎了口氣。

“從前有位神父說過，無論犯了什麽樣的罪，隻要承認並反省，就會得到寬恕。神對於乞求寬恕的人，會寬恕所有的罪……”

“那麽……”

桑多瓦爾抬起頭的瞬間，李明的腳底毫不留情地襲來。

“合!”

“你們……我看起來像教堂的神父嗎?”

“哦!”

這麽說著。

對膽怯的兩人浮現出爽朗的笑容。

“桑多瓦爾，奴隸公會的前乾部。綁架過的奴隸兒童超過100人。那些被綁架的無瑕之人有沒有這樣請求你原諒嗎?”

“嗚……嗚。”

“還有，海倫娜。你在公會總部工作的同時，欺騙和介紹落選的人。那些無辜的公會誌願者，沒有這樣懇求寬恕嗎?”

“可……”

刹那間，今天做的噩夢又閃了回來。

自己站在李明一邊，懇求的男人站在海倫娜一邊。

這麽想的時候。她的眼中流下了止不住的淚水。

“別誤會，我並不是要你們改過自新。”

“怎麽會……”

桑多瓦爾的臉上浮現出絕望的表情，而李明卻盯著他的眼睛，將他打入深淵。

“我要徹底榨取你們的幸福，連被奪去的那份也要讓你們徹底受苦，這是你們的罪過。”

“……”

海倫娜想，啊，一切都晚了。

即使現在後悔，也不能回到過去。

隻能永遠跟隨這個男人生活。

“所以啊，放棄吧。你們根本沒有資格好好生活，獲得普通人的幸福。”

李明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滿臉笑容。

“……這……這……什麽?”

“沒必要那麽悲觀。我也不是惡魔。在你們還有利用價值的時候我會讓你們活下去。在那裏，如何培養愛情，謳歌人生，隨你的便。隻是，希望永遠是奢侈的。像你們這樣的罪人，沒有那樣的價值。”

“為什麽……為什麽隻有我們。”

“為什麽?是啊。”

李明罕見地陷入沉思，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什麽似的回答。

“運氣不好，這麽想就好了。”

“……”

“上帝似乎對任何好人、任何壞人都一視同仁地傾注愛。你們碰巧運氣不好被我抓住了，是不是這樣?”

這麽說。

黑發青年笑了。

而且，那笑容。

因為太漂亮了，所以看起來有些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