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對不起,李明大人。確實,前領主獨斷專行地降低了稅率。但即便如此,繳納的也隻是更低一成左右的稅。我隻能收下這些,你看我這隻皮包骨頭的身體。”
老人露出了纖細的手臂,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達裏爾擅長談判。那寒酸的體型。充滿悲壯的風貌。絕不感情用事,一味地博取對方的同情,想辦法請求對方原諒的說話術和分寸。
這在與領主的談判中屢屢有利,關係到村裏人的利益。同情是每個人都有的感情。
雖然有大小個人差異,但隻要是人。
但是,對於眼前這個嚴重偏離定義的人來說,這是行不通的。
“說謊。”
黑發領主用銳利的目光凝視著達裏爾。
“怎麽、怎麽可能……”
“你的身體本來就是不容易長肌肉的骨骼吧?怎麽吃都不容易長肉。你利用這一特性,引起了老好人前領主的同情。你膽子太大了,竟然想欺騙精通人體構造的我。”
“……即便如此,一下子提高一成也是不可能的。”
“那麽,為什麽你們還活著?是因為你們有私藏嗎?現在你們是不是嚐到了稅率減輕的甜頭,比前年少交了稅呢?”
“不,絕對不可能。隻有最低限度的麵包,其他的都被征收了!”
達裏爾說了很多謊。李明的指責確實一針見血,每年繳納的稅金占80%左右,剩下的則私藏。他們知道懦弱善良的領主對此無話可說。
但是,不能承認。
在這裏必須想辦法讓謊言貫徹下去。
“那就把最低限度的麵包給他不就行了嗎?那樣的話,前領主就不會蒸發了。”
“這樣的話,明天就沒有麵包可吃了。你可別這麽沒精打采……”
麵對流著淚低下頭的老人。
李明
他淡淡地說。
“那吃點心蛋糕不就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