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歡瞥了他一眼,認出是執法堂的弟子元初,緩緩收起斷雪。
在她的對麵,季若白滿臉是血,若仔細看,隱約還能看見他的臉上有紅腫。
元初皺眉,出聲問道:“此處是怎麼回事?你們為何要動手?”
葉清歡雙手環胸,漫不經心地說:“先拔劍的是他,我隻是被迫還手罷了。”
季若白慢慢的擦掉臉上的血,沒有做聲。
元初隱隱覺得不對,可又說不出是何處不對。
這時,因葉清歡與季若白的交戰,而被逼退的薑黎兒、吳諧兩人走上前來。
薑黎兒淚眼汪汪的望著季若白:“大師兄,你,你沒事吧?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都是我的錯……對不起,葉師姐,是我沒站穩才摔的,你彆,彆為難大師兄了……”
說話間,她伸出手,想去抓葉清歡的衣袖。
然而葉清歡根本不允她靠近,衣袖一揮,直接將人打飛。
“小師妹!”
季若白衝上前接住薑黎兒,本就難看的臉色,直接成了寒冰:“葉清歡,你怎敢如此折辱小師妹?”
便是元初,這會兒也被葉清歡弄出了火氣:“葉師妹,你怎能當著執法堂的麵動手?”
“他們說我推人,我便落實了,有問題麼?”
說著,葉清歡又歪了歪頭:“不過聽元師兄的意思,隻要避著執法堂就能動手了?”
元初下意識想點頭,隨後又意識到不對,沉著臉說:“不論是不是避著執法堂,都不能在宗門內動手,要打去演武場。”
旁邊,季若白還在哄著薑黎兒,聽見他們說的亂七八糟,憤怒質問:“元初,你們執法堂就是執法的?她動手了你沒瞧見?”
此話一出,元初立時將矛頭對準了他:“葉清歡方才說先拔劍的是你,按著規矩,在宗門生事者需麵壁十日,挑起爭鬥之人還得多上五日,你可有意見?”
季若白想反駁,可又見薑黎兒哭的傷心,忙將人護在身後,轉而問道:“她呢?”
“蠢貨。”
葉清歡吐出兩個字,元初的話看似是對季若白說的,但實際上也是在告知她去後山。
經過季若白身邊時,她突然想起什麼,又朝著季若白伸手:“還來。”
季若白皺眉:“什麼?”
“靈劍,還來。”
說著,葉清歡又補充了一句:“我可不想日後,再有人拿著我尋的靈劍來打我。”
“我尋的”三字,被她刻意加重,
季若白僵住,他手裡的靈劍確實是葉清歡尋來的。
黃階上品靈劍,莫說是劍峰,便是在整個宗門的弟子之中,都是少見的。
四周的弟子驚詫的望著這一幕,議論聲又起來了。
可惡!
季若白強忍住麵上的憤怒,將靈劍甩了出去:“我們走。”
元初出聲提醒:“記得去思過崖。”
旁邊,葉清歡收起靈劍,瞧著人群散開,眉頭輕挑。
劍峰這下可就出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