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斌和鄧傑都氣憤極了,但又沒有辦法。
對方是輔導員。
對方一句話,他們在學校裡的日子就會非常不好過。
而他們想要投訴輔導員,卻相當於以卵擊石。
我深吸一口氣,怒火已經湧了上來。
“輔導員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先來算徐昊的賬!田斌,徐昊打了你幾次?”
田斌道:“三次,第一次是前天,沒錄視頻,第二次第三次他都特地錄了視頻,第二次他還故意把視頻發到了網上,隻不過校長怕影響不好,把網上的給刪了,但校友群裡還在瘋狂傳播。”
傳播的那些小視頻我都看到了。
他們光是在群裡就嘲笑翻了,當麵見到田斌,還不知道說出了多少羞辱他的話。
而田斌之所以會被這麼對待,都是因為我!
很多人本身就喜歡霸淩彆人,尤其是喜歡群體性霸淩,因為一旦這種事變成群體性的,每個人感受到的罪惡感就會降低,甚至變成零,隻剩下了狂歡的快感。
所以他們常常喜歡找一個“小醜”出來,有的時候是集體網暴,有的時候是直接線下霸淩。
同宿舍的三個人,李悅然是最不好惹的,誰敢霸淩他,他肯定會奮起反擊,讓對方也討不到好。
鄧傑比李悅然弱一點,卻是個有脾氣的。
誰要是把他逼急了,他也能鬨個魚死網破。
唯有田斌,脾氣好,又不會打架,欺負他最不用擔心被報複的後果,所以,他就成了我退學之後,我的替代品,一款隨意打壓霸淩的時尚受害者。
一想到這裡,我就狠狠磨了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