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了一下頭,忽然就低低笑出聲:我發現你還挺招人喜歡的。
阮羲和拍了拍觀眾席椅子的灰,往上坐。
阿拉義按照自己對中文的理解,她這話說完,整個人直接愣在原地,半晌才回過神來,他幾步跨過來,那麼長的腿,追上來可太容易了,有點晃眼。
你剛才說喜歡我
阮羲和發現外國人就是外國人,對我國博大精深的文字文化沒辦法完全理解,她剛才是那個意思麼
我的意思是你很可愛。
阿拉義如果頭上有小耳朵,那剛才是豎起來的,現在一定就是無精打采地耷拉下來了。
你不去騎馬了嘛騎馬的樣子很酷哦。他們大概都喜歡這樣直白的讚美吧。
你喜歡嗎
喜歡。
好,我去騎。
阮羲和喜歡一個男人發光發亮的樣子,很吸引人,細數她交往過的那些前任,每一個身上都有閃光點,越是優秀,越容易讓她興趣高漲。
從馬場出來都快天黑了。
她裹緊了紗巾,這裡的一月份夜裡還是有些涼的。
阿拉義叫人又拿了一條厚圍巾給她披著。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國家不好,他連把衣服脫下來給她都要考慮再三,怕她被人詬病,信奉真主的國度,一切都要和信仰掛鉤。
上了車才好一些。
回酒店吃飯吧,我餓了。阮羲和開口。
好,那紮哈,回酒店。
是。
兩人去帆船酒店的海鮮餐廳吃飯。
這裡要求正裝進入,女士需要穿裙子和高跟鞋,男士必須身著西服,兩人各自去換了衣服。
這是阮羲和第一次見阿拉義穿西裝的樣子,習慣了他一身白袍,忽然這麼一下還挺驚豔的。
他做了個姿勢,阮羲和笑了一下挽著他胳膊走進去。
阿拉義在本地其實還挺出名的,不關注王室或者財經的外國人可能不認識他,但是阿拉伯境內的不少富戶都認得這位王子殿下。
他剛帶著阮羲和走進去,就有人過來打招呼。
阿拉義殿下,太巧了,居然可以在這裡看到您!這是阿布紮比的一個富豪。
你好。
阿拉義在他剛才稱呼自己的那一下,身體就僵住了,此刻無心與他寒暄,他隻想知道阮羲和心裡是怎麼想的。
那人也看出阿拉義此刻不想說話,隻說了幾句,便識趣地離開。
餐桌上他一直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