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辰蹙眉:"衝你來的,當初不說是臨時起意的傷害案件嗎十年前就衝你下手,是誰"
榮昭南拿著筆錄,神色冰冷陰沉:"我也想知道是誰。"
那天晚上他暈在坑底,他們四個人都沒有看見他,如果一切都像錢老原說的那樣,臨時起意對來尋找他的葉秋動手。
結果因為緊張,他們隻是掐暈了葉秋,沒有掐死葉秋,讓葉秋活下來。
錢老原隻在白天偶然見過十六歲自己一麵,卻在十年後還記得自己的樣子,甚至說出——
自己和葉秋都是意外活下來的這句話。
這不符合正常的邏輯。
除非,錢老原不止見過自己一次,甚至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才會印象深刻,四個人在十年裡消失得那麼徹底。
"假如,十年前那個夜晚,他們是衝著我來的,那就說明背後主使者不是和老頭子有仇,就是和我有仇。"榮昭南譏誚地哂笑。
陳辰濃眉皺了皺:"隊長……當年你才十幾歲,不是才在葉老爺子的推薦下準備入伍,能得罪誰,想要你的命"
那時候,皮猴子一樣的向小四還沒死,向家老三還是個憨胖子,隊長和他看見向老大,也會喊一聲姐夫。
隊長把大院裡的孩子都打服了,當了孩子王,都是武大院出來的孩子,也不會記這個仇。
隊長那幾年最大的"仇人"也隻有老首長了,可因為葉老爺子的介入,隊長當年和老首長關係進入了緩和期,正準備入伍!
就因為那次春遊鬨出一係列的事,隊長入伍的事兒都推遲了大半年,差點和老領導關係又差點徹底破裂。
最後也是葉老爺子出了麵,老領導才鬆了口。
"難道真是老領導的仇人,老領導確實也得罪過不少人!"陳辰蹙眉,又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又說不上哪裡不對勁。
"未必,當年,我還真不算沒有仇人。"榮昭南忽然危險地眯起眼,輕嗤一聲。
陳辰是憨,不是傻,尤其是在涉及正經任務上,他異常敏銳。
看著榮昭南的神色裡毫不掩飾的厭惡,他忽然一個激靈,反應過來:"所以……隊長,你懷疑是……"
"所以,早點去查清楚榮朝北的自由活動時間,避開何蘇監視或者說保護她的人。"
榮昭南神色幽沉,拿著卷宗拍了下陳辰的肩膀。
說完,他正準備準備離開。
小六卻從走廊另外一頭跑過來,神色有些緊張:"報告,一號療養院來了電話,要接榮隊。"
陳辰一愣,看向榮昭南,是葉爺爺的電話,老人家怎麼知道隊長在這裡。
榮昭南眼裡閃過一絲複雜,卻沒有任何驚訝,淡淡地說:"我給葉老留了個消息,他知道我今天的行動,咱們分頭做事。"
他拿著卷宗出門去接電話去了。
陳辰看向小六子:"我得親自走一趟央舞附中,你恒姐的人這個點該就位了吧!"
小六子一聽到阿恒的名字,就有點臉紅,乖乖點點頭:"恒姐的人已經到位了,我跟陳隊你一起去可以嗎"
他馬上補充一句:"我和領導說過了,這段時間我和這一隊的弟兄都跟著你們!"
陳辰沒察覺他的異樣,隻大馬金刀地攬住小六子的肩膀往外走:"還是你小子仗義,走!乾活兒去!"
……
寧媛、阿恒和歐明朗的高中同學幾個人在歐明朗外公院子裡搞了一出烤魚宴,搞到十點多,才結束。
歐明朗的高中同學先走了,寧媛幾個幫著收拾善後才回去。
寧媛一手提著一網兜的青菜,一手揉著吃撐的小肚子,對歐明朗有些無奈地說:"兩個院子也沒隔多遠,你不用非得送我回去!"
歐明朗抱著一箱子零零散散的水果,清朗一笑:"這不是幫你一塊拎著水果麼,阿恒手裡也拎著東西呢,你們兩個哪裡能拿那麼多東西!"
阿恒也是左手一隻雞,右手提著一隻鴨,她嘿嘿一笑:"我確實拎不了那麼多,大白……小歐弟弟是得來幫忙!"
都怪今天小寧的手藝太好,搞的這個什麼……露天燒烤宴,什麼蒜蓉辣椒烤、紫蘇烤、孜然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