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她覺得她不能再這麼下去,再這樣下去,她會被打入冷宮,甚至連一個宮女都不如。
她還有嗓子在,她的嗓子可以吸引皇上。
想到這裡,她趕緊帶著珍珠,準備了一大包禮物,來到了雪天香的香蘭殿。
“娘娘,婉妃娘娘求見。”雪天香正坐在梳妝鏡前畫眉時,金釧走了進來。
雪天香握著眉筆,諷刺一笑,“看來,她是受不了了,準備來求本宮了!”
金釧冷笑道:“娘娘,之前婉妃得寵時,一直在您麵前囂張跋扈。現在,她終於也有求您的一天,奴婢看著真是解氣。”
雪天香淡笑:“本宮早就說過,你想要把那個人拉下來,就一直捧她,讓她得意忘形。這樣她飛得越高,就摔得越慘!”
金釧得意地眯起眼睛:“娘娘聰明,這個婉妃小家子氣的,根本就不是娘娘的對手。”
“好了!金釧,你出去告訴婉妃,就說本宮還要梳妝打扮,讓她等一會兒!”雪天香淡淡道。
“是,娘娘。”
金釧說完,便走了出去。
很快,她就來到香蘭殿門口,鄙夷地望了董詩詩一眼,趾高氣揚地道:“婉妃娘娘,貴妃娘娘同意見你了,不過她還要梳妝打扮,勞煩你在這裡等一會兒。”
董詩詩看了眼外麵的豔陽,道:“都這個時候了,姐姐還沒打扮好麼?”
“娘娘昨夜一直在侍奉皇上,沒怎麼睡好,所以今天起得晚了一點。”金釧得意地道。
董詩詩聽到這話,心裡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
但她這個處境,已經沒資格吃醋,便道:“那好吧,我就在這裡等姐姐。”
“嗯,那你們慢慢等吧!”金釧說著,白了董詩詩一眼,甩著帕子返回了大殿。
看到她離開,旁邊的珍珠是一臉的氣憤,“娘娘,這個金釧也太囂張了,一個宮女,也敢不把您放在眼裡,真是過分!”
“你彆理她,隻要姐姐肯見我就行。”董詩詩淡淡道。
這段時間以來,這樣的冷嘲熱諷她見得還少麼?
什麼樣的冷眼白眼她沒有遭受過?
她早已經習慣了!
珍珠卻道:“娘娘,奴婢看貴妃娘娘也是故意的。她平時起得很早,現在都快午時了,她怎麼可能還在打扮?”
“金釧不是說了嗎?姐姐昨晚服侍皇上累著了,所以才會晚起。”
“她那是故意炫耀給咱們聽的,如果沒有貴妃娘娘的授意,她哪敢這樣對您?”珍珠不服氣地道,“以前您來香蘭殿的時候,她們哪一次不是把您奉為上賓?平時貴妃娘娘也和您姐姐長妹妹短的,對你噓寒問暖,關心備至;這香蘭殿的下人更是對你曲意奉承,巴結討好。現在她們卻讓您頂著日頭在外麵久等,這不是故意的又是什麼?”
這些話聽得董詩詩十分憤怒,心也更加的寒涼。
但她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她道:“應該不會的,姐姐以前對我那麼好,她應該不會如此對我的。”
珍珠無奈地道:“哎,不管怎麼樣,總之是世態炎涼、人情淡薄。”
接著,董詩詩又和珍珠在外麵等了很久,雪天香一直都沒有出來。
“妹妹,抱歉,讓你久等了!”就在董詩詩十分心涼時,那大殿裡突然傳來一陣極為親切的聲音。
她抬眼一看,便看到雪天香正朝她熱情地走過來。
“姐姐,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不肯見我了!”看到雪天香臉上那熱情的笑容,董詩詩心裡立即騰升起一絲希望來。
雪天香趕緊上前,一把拉住董詩詩的手,關切道:“哪裡的話?你我親如姐妹,我怎麼可能不見你?都是這金釧不懂事,這大熱天的,居然不知道叫你進去歇息。來,你跟本宮進去!”
“謝謝姐姐,你肯見我,我已經知足了!”董詩詩哽咽道。
這段時間以來,她遭受了太多的白眼和排擠,雪天香肯見她,她已經受寵若驚,哪裡還敢奢求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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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兩人走進香蘭殿後,董詩詩忙指著珍珠手中的禮物道:“姐姐,這裡是妹妹的一點心意,希望你能收下。”
董詩詩說完,珍珠趕緊走上前,把包袱打開,將裡麵的金銀首飾拿出來,放到那桌上。
雪天香抬眼一看,居然看到那堆首飾裡,有當初董詩詩從她這裡搶去的那副紅寶石頭麵,還有很多皇上賞賜給董詩詩的珠寶。
看到這些東西,她唇角微勾。
看來董詩詩為了複寵,可真舍得下血本。
要知道董詩詩以前可是嗜財如命,十分貪婪,如今她肯拿出來,說明是實在受不了冷落,急於想要複寵。
董詩詩越是心急,就越好辦。
她道:“妹妹,你來看我就看我,還拿這些東西乾什麼?”
董詩詩忙道:“姐姐,你一直對我那麼好,我當然應該也要對你好。這些都是一些小東西,不值一提,希望你不要嫌棄。”
雪天香忙道:“這是妹妹的一片心意,我又怎麼會嫌棄呢!那好吧,那我就收下!”
當初她把這些寶物讓給董詩詩時,就在心裡發誓,早晚有一天,她要董詩詩把這些東西雙手還回來。
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
“妹妹,來,這邊坐。”想到這裡,雪天香扶著董詩詩到旁邊坐下。
然後道:“金釧,去把本宮珍藏的碧螺春拿出來,本宮要讓妹妹嘗嘗。”
“是,娘娘。”金釧答完後,便退了下去。
很快,她就泡了一壺碧螺春上來,還安排人擺好了各種精致的糕點和瓜果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