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知書走出去,賢王立即朝外頭的兩名侍衛使了個眼色,那兩名侍衛會意,暗暗地跟在了知書身後。
然後,他看向納蘭夢,發現她依舊笑得很溫柔。
她也記得他喜歡喝君山銀針,這樣的關心,差點讓他迷失在其中。
可一想到她是個騙子,他立馬清醒過來,等丁大夫進來。
這時,丁大夫已經提著藥箱走了進來。
他走進來之後,先是給賢王行了一個禮,才走到納蘭夢麵前,道:“太子妃,在下先幫你診一下脈,看你的脈象如何。”
“好,有勞你了!”納蘭夢說著,把右手放到了脈枕上。
丁大夫立即將手指搭到她的手腕上,開始給她診脈。
診了一會兒後,他的神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眉頭也緊皺著。
看到丁大夫的臉色,賢王便道:“丁大夫,怎麼了?太子妃的胎象還穩嗎?”
“這……在下剛才沒有摸到滑脈,在下再診一次。”丁大夫說著,又仔細地診斷起來。
納蘭夢聽到他的話,不由得怔住,“丁大夫,你說什麼?你沒有診到滑脈?”
“是的,按理說,太子妃都懷孕三個多月了,很好診出才對。可是我摸了半天,都沒摸到半點滑脈的跡象。”丁大夫猶豫地道。
“丁大夫,你為什麼摸不到滑脈?”賢王淡淡地問道。
丁大夫連忙起身,朝賢王拱手,道:“殿下,這太子妃根本就沒有懷孕,所以在下才摸不到滑脈。”
“什麼?你說我沒有懷孕?怎麼可能?明明邵大夫和周叔都說我懷孕了的!”納蘭夢說著,已經不敢置信地站起身來。
丁大夫正色地道:“太子妃,在下不知道他們是如何診斷的,反正在下替你診了兩次,都診出你並未懷孕。至於他們為什麼那麼說,這就得問他們了!”
“丁大夫,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麻煩你先回去吧!墨雨,送客!”這時,賢王道。
“在下先行告退。”丁大夫說完後,背起他的藥箱,便走了出去。
墨雨也跟出去送客。
這下,房間裡便隻剩下納蘭夢和賢王兩人。
納蘭夢不敢置信地站在那裡,腦子像轟地一聲炸開,猶如五雷轟頂。
她摸著自己的肚子,是一臉的驚慌,“流雲,怎麼回事啊?丁大夫為何說我沒有懷孕?我明明懷孕了的,他怎麼會這麼說?”
賢王冷冷地看著她,眼神森寒無比,“這就得問你自己了!你有沒有懷孕,你心裡沒數嗎?”
聽到賢王的話,納蘭夢驚得瞳孔大張,她震驚得後退兩步,疑惑地看向賢王,“流雲,你為什麼這麼說?發生什麼事了?”
賢王冷笑,“裝!你繼續裝!你自己有沒有懷孕,難道你不知道?是不是你裝得太久了,連這種謊言都差點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