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怎麼在這?”葉朝慕化身假笑女孩,反問道。
“我聽下人說慕慕一早出了房門,逛遍了整個王府。”閆銘深深看了一眼葉朝慕,繼續道,“也不來見本王。隻好由本王親自來尋你了。”
“王爺說笑了,我自知王爺公務繁忙。不敢多煩擾王爺,整日待在房間也悶的慌,隻好出來散散步欣賞一下王府的美景。”葉朝慕一副全然替閆銘著想的樣子。
“不得不說王府的風景真真是彆具一格,美不勝收啊。就連這池子裡的魚兒也是肥美無比。”葉朝慕瞧著池裡的錦鯉誇著,那些魚兒不斷張著嘴等著亭中的人來投食,可惜了現在無人有這心思去投喂,有的魚兒甚至煉就了魚躍龍門的氣勢,卯足了勁往上躍,重新落入水中時劈啪作響。
“慕慕,你失憶了,還是好好待在房間休息比較好。”明明是一副“為了你好”的樣子,卻讓葉朝慕感受到他的心口不一。
“王爺說得對,我這就回去,走罷,珍珠。”葉朝慕起身就喚珍珠。
反正這王府她也逛完了,各個方位,該記得的都記清楚了,葉朝慕經過組織培訓的特殊記憶法,她雖本人不是過目不忘的L質,但是隻要掌握了這個方法基本上等通於過目不忘了。
“等下。”閆銘一步跨前,拉住了葉朝慕。
葉朝慕腳下滯了滯,心中疑惑。
閆銘越靠越近,若有若無的氣息鑽進感官裡,葉朝慕發現自已的嗅覺非常靈敏地聞到了一股子花香,明明是應該讓人舒服的花香卻不能讓她放鬆下來,袖中的手漸漸收緊,隨時準備出擊。
珍珠早就“嚇”到躲起來,捂著小臉又忍不住透過指縫偷偷瞄著,心裡想著王爺還是很喜歡小姐的吧,巫山樓的事說不定是個誤會呢。
一陣清風徐來,閆銘伸手撫過葉朝慕的臉頰將耳邊的青絲彆在耳後。
葉朝慕直想彆過頭,發現閆銘的力道非常人能掙脫,隻好按耐住,不能被他發現自已的底牌,在敵人麵前最好的偽裝就是柔弱,在沒有到達最危險的時刻絕對不能自爆,她隻能暫且將自已心頭的不適忍下。
“慕慕發間沾上葉子了。”
閆銘靠得極近,似情人間的呢喃。
“謝謝。”
葉朝慕低了低頭換上一貫柔弱又風情萬種的微笑。
以前她沒有的,現在得好好使出來,這副柔弱的模樣誰能不放下警惕。
閆銘眼裡全是她害羞的模樣,適時鬆開了她。
“珍珠,好好送小姐回去。本王還有事,慕慕可要在房裡好好等我,忙完來看你。”
葉朝慕一直低著頭,走得飛快。
不等葉朝慕走遠,閆銘轉身離去眼裡的溫柔消失殆儘,眼神冷冷,萬般美的景色都無法留在他的眼裡。
“小姐!誒,小姐!等等珍珠呀~”珍珠以為自家小姐害羞急了,才跑得這麼快。
“真晦氣。”葉朝慕撥了撥頭發。
……
原來王府分卯、午、酉三個時間段清理茅廁。
真是懶人屎尿多,葉朝慕想也不想選了夜間出行。
待二人穿好家仆的衣衫,裹上頭布,葉朝慕將將轉過身來。
珍珠直覺得憑自家小姐的樣貌就算是個男兒身也分明是頂好看的,一瞬間看癡了去。
葉朝慕走到妝鏡前,看著桌上的胭脂水粉,想來都是她住進王府後臨時為她準備的,隻不過她現在來了這以後根本不可能有心思對鏡貼花黃。
素白修長的手拿起了描眉的筆,刷刷對著鏡子開始作弄,葉朝慕記意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已,粗曠的眉毛如毛毛蟲掛在了臉上。
再添幾顆大痣,不忘讓幾個硬氣的表情,無奈她身子孱弱,小臉也沒有巴掌大,配上這表情,著實有幾分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