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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均苦笑:“我看一點都不好!那人這麽厲害,我這傷是沒救了!”
“誰說沒救?”胖道人淡淡道,然後伸手一端,就把整個門板端起來,端著張均走進屋子。
屋子裏沒什麽擺設,除了一個坐墊之外,就隻有一個小方桌,上麵擺放著些雜物。
胖道人把門板放到地上,然後盤坐一旁,伸指在張均褲腿上一劃,結實的布料立刻粉碎,他受傷的腿完全暴露出來。
道人盯著傷處看了大約十分鍾,便伸出手指,在骨頭斷裂處輕輕按壓了一下,張均立即痛得一聲大叫。
胖道人置若罔聞,他每隔幾秒鍾就在傷腿上按一下,力量不輕不重,仿佛有微弱的電流在他指尖遊過。張均表麵上痛得大叫,其實在暗中觀察胖道人一陽指的奧妙。
佛眼透視之下,一陽指如何發勁,發勁的方向力度等等,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他發現,天吃道人每點一指,就會運用一種勁道,神妙處不在醫道九勁之下。
華布衣簡單的一擊,其實蘊藏諸多奧妙。他就像一名出神入化的圍棋高手,在張均身上擺下一副殘局,等待對手去破解。
天吃道人無疑就是那個破解殘局之人,此刻他通過不斷的試探,以了解張均受傷的情況。
連續上百次試探之後,天吃道人“哈哈”一笑,道:“不過如此!”然後指出如電,迅速在張均腿上點了七下。
張均隻覺得一縷電流在腿上流過,那斷裂的筋骨居然一瞬間恢複如初,簡直比任何外科手術都要精妙。他大叫一聲,道:“道爺,好了沒有?”
天吃道人笑道:“自然已經好了,回去養幾個月就能恢複了。”說完,他拍拍肚子,道,“道爺該出去吃午飯了,小子你在這屋裏等著。”
說完,他便起身離屋,飄然而去。
十分鍾後,華布衣幽靈般地出現在屋裏。張均立即苦起臉,道:“師父,這次你準備打哪裏?”
原來華布衣的計劃就是不斷打傷張均,然後讓天吃道人醫治,以此觀察他的一陽指。天吃道人必然會將他當成一個挑戰者,卻怎麽也想不到,張均是通過“自殘”的辦法偷學他的一陽指。
華布衣的辦法對張均來說是損了點,不過他有佛眼金光修複身體,倒也不擔心有後遺症。想當初邪神都沒打死他,這點小傷自然也算不了什麽。
華布衣沒答理他,“啪”得一掌拍在他手臂上,張均痛得一聲哎呦,感覺臂骨斷了不止一處。他忍著痛道:“師父,一陽指確實神奇,似乎比醫道九勁更適合用於醫道。”
華布衣點頭:“這就是了。一陽指創於唐朝,每代隻有一位傳人,屬醫家秘技。而醫道九勁,創於宋末元初,本是殺人之技,經過無數次的改良,才變成了救人之術。”
“相比而言,一陽指更為純粹,它在初創之時,又名還陽指,對於急症的治療有奇效。”華布衣道,“隻可惜一陽指的傳承斷斷續續,據說曆史上隻有七上人修煉過一陽指。而且這些人往往避世不出,從而使得一陽指的名聲很少顯現於世。”
張均道:“看來這世上的奇人異士果然不少,不過師父,你能瞧出弟子身具仙脈,難道天吃道人瞧不出?”
華布衣“嗬嗬”一笑,道:“他當然知道,隻要你不點破,他也不會點破。”
“為什麽?”張均奇道。
“一陽指的傳承並無特定的門派,它的傳承宗旨是‘隨緣’。也就是說,你能偷學去,那也是你的本事,天吃道人隻會高興,不會生氣。”華布衣道。
張均恍然,笑道:“這就好辦了,最多一個月,徒弟就把一陽指全部學會。”
等天吃道人返回屋子,立刻發現張均又受傷了,而且這次傷他的手法更為巧妙,讓他皺起眉頭。他“嗬嗬”一笑,問:“那個天下第一高人來過?”
張均苦著臉,道:“道爺,你還是不要給我治了,那人顯然把我當成了你們鬥法的工具,我怎麽這麽倒黴啊!”
天吃道人搓搓手,笑道:“好,很好!道爺我最不怕挑戰。你放心,不管他怎麽打傷你,道爺都給醫好。”說完,他把一個塑料袋交給張均,裏麵放著一性的。
張均一看,裏麵的食物非常豐盛,隻不過全部被人吃過了,都是些殘羹冷炙。不過他也顧不得這麽多了,肚子餓得厲害,拿起來便吃。
一個小時後,天吃道人終於又把張均的傷醫好了,然後道:“小子,傷好得挺快,上午的傷已經基本恢複了。”
張均心中一動,知道騙不過對方,於是說:“我的體質特殊,傷勢恢複很快。”
“是啊,仙脈之體,古今少見。”他喃喃道,然後拍拍張均肩膀,“那個人再來,你不要怕,讓他打傷你便是。”
張均嘴角抽了抽,看樣子,自己真成了鬥法的工具了。
十天之內,張均被打傷了十次,天吃道人也治了他十次。當他的傷第十次被治好,天吃道人突然“嗬嗬”一笑,朝屋外喝問:“外麵的可是陽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