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男子問:大哥,真的就沒有彆的辦法了嗎
另一男子將抽了幾口的香煙掐滅,又續著點燃一根,堅定的搖了搖頭:但凡是有一點辦法,我也不會這麼做。那邊遞過來話,活的死的都行。老二,你我有今天不容易,犯不著為了一個項老三把咱倆搭進去。或許你覺得我無情無義,可是犧牲一個項老三,能夠換取咱們和手下幾百上千兄弟們的一生平安,我看值得。
哥,你說吧,怎麼乾另一男子顯然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終於咬牙點頭應允下來。
一了百了,他沒有痛苦,他的爹娘我會養老送終,還會給他們一筆錢,足夠安享晚年。說著話,那個人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沒有商標的小瓶子,裡麵裝著白色粉末。往桌子上一放,輕推到叫做老二的人眼前。
老二拿在手裡把玩半天,突然冷哼一聲,嘴角露出鬼魅的獰笑……
項天光如坐針氈,躺在地下室裡翻來覆去的直烙煎餅,本來計劃好好的,今晚就把他送出城去。定的時間是七點,現在都快到了,門外一點動靜沒有。
他正煩躁不安的時候,忽聽得門外率先傳來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緊接著響起開門鎖的聲音,隨著厚重鐵門拉開,一道黑影矗立在他麵前。
二哥,你怎麼才來,我都等你半天了項天光將收拾好的提兜抓起,正準備起身要走。
彆忙,這一次送你出境,少則一年半載,多則三年五年,這麼久了咱們哥們見不到麵肯定想念。來,走之前我們喝上一杯,下一次在一起喝酒要三年五載之後了。老二說著話,打了個響指。
很快,門外走進來兩個手下,乾淨利落的在桌子上擺放了四碟小菜和一瓶紅酒。
項老三喜歡紅酒,尤其是這種外國牌子的洋酒。
擺好東西,兩個手下知趣的退了出去,還把鐵門關上,地下室就隻剩下老二和項天光了。
老二用開瓶器啟開紅酒,給項天光倒上一杯,自己也斟滿一個,端起酒杯搖晃著。看著紫色酒液掛在杯壁上,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不住讚歎:好酒,味道真是不錯。
項天光也如法炮製的聞了聞,問道:二哥,你這酒是不是八二年的
還是你小子狗鼻子靈,一聞就能聞出來。這是給你踐行,我才舍得把珍藏多年的這瓶酒拿出來,讓你喝個痛快!
嗬嗬,二哥,真看不出來,我以前管你要這瓶酒要了那麼多次,你就是不給,今天給我送行肯拿出來,就衝這一點,我項天光沒白認你這個乾哥哥,我乾了。說畢,項天光仰脖大口,將多半杯紅酒咕咚咚灌進嘴裡。
敞亮,我也走一個。老二同時舉杯一口喝光,又給項天光斟滿。
就這樣,這倆人你一杯我一杯,說著話聊著天,很快將這瓶價值幾萬的紅酒喝得隻剩下瓶底。
二哥,你夠意思,我項天光算是沒跟錯人,這輩子跟著你,我、我……項天光說到這裡,忽然感覺肚子千刀萬劍的一陣攪動,疼得他頭冒冷汗,嘴裡一股腥鹹味道襲來,塞滿口腔,忍不住一張嘴,哇的一聲,吐了一口黑色的血液出來。
啊,你、你……他指著老二,眼珠瞪得渾圓,驚恐看著老二,終於明白老二為什麼要跟他喝酒了。
喝酒是假,毒害他才是真的。
你、你在酒裡下了藥……
老二一聲冷笑:項老三,舍棄你一個,幸福上千人。你放心的去吧,你的老爹老娘我幫你養。
你、你也喝了毒酒,你卻沒事……項天光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整個人已經疼得臉色煞白沒了血色,拚儘最後一口力氣,他要弄明白,死也不當個無知鬼。
很簡單,我吃了這個。老二從衣兜裡掏出一個藥袋,在項老三眼前一陣搖動,就像個鐘擺一樣。
項老三的眼珠隨著那個腰帶來回擺動,越來越慢,黑眼仁也越來越少,白眼球卻越來越多。
當那個藥袋在項老三眼前晃悠不超過一分鐘,項老三終於啊的大叫一聲,仰麵倒在地上,後腦殼重重敲擊在水泥板上麵,雙眼一黑,沒有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