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趕出來還不是因為你太不聽話?你自己想想,從前爸爸缺你吃短你喝了嗎?不就是打了你兩下、罵了你兩句?哪家小孩沒有被打罵過,就你金貴了?”
到底是大男子主義嚴重,哪怕是克製了脾氣,語氣到後麵還是衝得很。
溫薏懶得聽他廢話,冷著臉腳步不停。
她早就看明白了。
她的母親,厭惡她恨她,次次見到她都惡心得很,好像恨不得從來沒有生過她一般。
她的父親,更是沒有半點做父親的覺悟,也從來不會覺得自己做錯了。
她去和他們爭執說道理,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意義的事情。
所以不如與自己和解。
可能這世上就是有些人沒有親情緣分的,哪怕有一層血緣關係,也隻能做陌生人甚至仇敵。
溫薏不想在考試前影響自己的心情,逼迫自己不去想這些瑣碎的煩心事,隻當做身後的人不存在。
偏偏溫父不願意放過她。
費儘口舌都沒有得到半句回應,溫父脾氣也徹底上來。
“溫薏,你如今是翅膀硬。了,一句話都不願意理會你老子了?”
他停下腳步,惡狠狠問。
溫薏也在這個時候意識到不對。
學校高聳的牆壁旁是一條蜿蜒的小路,平日裡都是一些抄近道的學生走的路,溫薏省時間也會走一這條路。
尤其是這會兒被溫父打擾那麼久,再不快點去,恐怕老師就會帶著其他同學先離開了。
她沒有想過溫父會帶人在學校附近攔路。
在她上學六年的記憶裡,好像還沒有遇到過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