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見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就停在一步遠的位置。
可霍寒辭的指尖還在她身上點火,仿佛希望她發出點兒羞恥的聲音。
她咬得唇瓣都疼了,有些楚楚可憐,哪裡還有剛剛在大廳內清醒知趣的樣子。
霍寒辭將她壓在花牆上,看到她睫毛顫抖,臉頰緋紅,忍不住伸手,磨砂著她的唇瓣。
這樣的池鳶,隻有他見過。
隻有他。
他不由得想起自己對池鳶說過的話——愛隻是多巴胺作用下的幻覺。
可他的多巴胺卻永不知足,仿佛在告訴他,還想要更多。
這合理嗎?
他不明白,但顯然不想停下。
他脫下西裝,將池鳶整個罩住。
西裝遮住池鳶視線的刹那,霍明朝正好從花牆拐角轉過來。
霍明朝的臉上都是憤怒,他剛剛還有很多問題沒問,想知道池鳶是不是故意陷害池瀟瀟,而且他還必須對池鳶說明白,他根本沒有任何舍不得。
就算池鳶今晚贏了,也改變不了她卑賤出身的事實。
他配不上她!永遠配不上。
霍明朝看到眼前的一切,憤怒的頭腦猛地被一盆冷水澆滅,他清醒了。
隻見他的小叔將一個女人壓在花牆上,女人的身子被遮住了大半,隻露出一雙細白的腿,她的容貌被西裝遮住,而那朵人人眼裡的高嶺之花,正低頭噙住她的嘴唇,甚至還有淺淺愉悅的聲音。
大概是被驚擾了雅興,他抬頭,帶著寒氣的聲音傳來,“滾。”
霍明朝隻覺得當頭一棒,不敢置信的後退,不敢再去看,連忙朝來時的路回去,步履慌亂。
小叔有女人了?
小叔在外麵親女人?
他的腦子裡很亂,不知道胸腔內湧出的恐懼和害怕是為什麼,他的後背都溢出了一層汗水。
而花牆內,池鳶聽到腳步聲走遠,這才緩緩睜開眼睛。
她與他的第一晚,就見識過他在床上的手段。
那股蠻橫,那股悸動燙擊最深處,像火海覆蓋的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