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冷是三主祭的宗族晚輩,卻奉二主祭的命令,去找蘇奕,甚至差點發生衝突
半響,法天明一聲冷哼,還好烈冷最後沒有動手,否則,他若出事,三主祭豈可能善罷甘休
那位布袍老人若有所思,大人的意思是,烈冷被二主祭當槍使了
這還用問嗎
法天明一聲輕歎,之前那一場衝突中,若烈冷沒有忍住選擇出手,三主祭勢必會被拖下水。
同樣,若那蘇奕沒忍住而大打出手,也等於破壞了城中規矩,將被視作罪人!
看似簡單的一招計謀,可稍有不慎,就會引發不可預測的後患。
頓了頓,法天明臉色陰沉道,還有那些外來者中的神明,也摻合到此事之中,利用一個中位神來當棋子,欲圖迫使那蘇奕大打出手,可謂用心險惡!
旋即,他歎了口氣,我倒也清楚,二主祭心中想的什麼,也知道,隻要執掌紀元火種的人出現,勢必會引發一些風波,可卻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急不可耐,在那蘇奕剛抵達時,就布設這樣一場用心險惡的殺局。
聲音中,透著厭憎和不悅。
布袍老人道:大人,我們是否要做一些什麼
法天明沉默了。
他抬起眼眸,望向大殿正上方。
那裡原本懸掛著一塊明鏡,名喚明毫神鏡。
取明察秋毫之意。
也是起始城的第一神器。
憑此寶,足可威懾城中任何人,無論誰觸犯規矩,皆會被明毫神鏡識破。
可惜,這件神妙無比的神器,早在很久以前就被人帶走。
許久,法天明似做出決斷,道:風雨欲來,暗流湧動,我們無論做什麼,都已無法阻止這一切,既如此,就先看一看這一場風雨會鬨出多大的動靜,再做決斷也不遲。新筆趣閣
是!布袍老者領命。
這時候,再有守衛來報:大人,一個自稱是‘千劫道人’屬下的外來者前來拜見。
千劫道人!
紀元長河八大禁區之一禁魔島的主宰!
不見。
法天明拒絕,接下來,無論誰前來拜訪,就說我最近修行遇到問題,無法待客,全部推辭掉便可。
是!
那名守衛領命而去。
布袍老人禁不住道:大人,若二主祭和三主祭前來拜見,也不見
法天明眸光深沉,道:當他們真逼得不得不來見我時,也就意味著,這一場風雨到了該落幕的時候,到時候……我既可以見他們,也可以不見他們,一切都要看那時候的局勢,再來定奪。
布袍老人頷首道:置身事外,淡看風雨,審時而動,大人此舉最為穩妥。
穩妥
法天明自嘲道,我可是大主祭,是起始城之主,如今卻隻能作壁上觀,何其……可悲!
……
同一時間。
一座簡樸古老的宅邸中。
一株光禿禿的梅花樹下,三主祭烈星曲手握芭蕉扇,坐在一張竹椅中。
他容貌儒雅,一如讀書人。
這一次你的退讓看似丟臉,但絕對稱得上明智,甚至是機智過人。
烈星曲輕輕揮著芭蕉扇,欣慰道,很不錯。
一側,內心惴惴不安的烈冷不禁一怔,叔父,您不怪我
你又沒犯錯,無非是被二主祭那老東西給利用了而已,我為何要怪責你
烈星曲道,更何況,你也不懂那蘇奕能夠執掌紀元火種,意味著什麼,這次雖險些釀成大錯,但還好在最後時刻能夠懸崖勒馬,如此足矣。
烈冷忍不住道:叔父,二主祭為何要利用我來對付那蘇奕
當然是想把我拖下水,讓我不得不和他站在同一個陣營。
烈星曲道,畢竟,你若出事,無論是生是死,我總不能袖手旁觀吧而那蘇奕若在當時大打出手,哪怕錯不在他,為了維護城中規矩和秩序,也必須對他進行嚴懲。
而這,正是二主祭所想看到的。
聽完,烈冷背脊發寒。
他可真沒想到,這背後的水竟然這麼深!
烈冷臉色陰沉道:二主祭這麼做,大主祭就不管嗎
被二主祭這般利用,讓他內心頗為惱恨。
大主祭……
烈星曲歎了口氣,搖頭道,他雖是城主,可如今也和拔了牙的老虎沒區彆,若真插手進來,非但改變不了什麼,反倒會在二主祭那碰一鼻子灰,自討沒趣。
烈冷道:大主祭之所以一蹶不振,是和‘明毫神鏡’被人奪走這件事有關嗎
烈星曲點了點頭,的確和此寶有些關係,但也和二主祭背後的靠山有關,法家再厲害,可如今也已遠不如以前了。
說到這,烈星曲想了想,道:待會你和我一起,去城中走一遭。
叔父要做什麼
去見一見那個蘇奕。
見他做什麼
烈星曲從竹椅中起身,道:一是表明我的立場,二是順便幫你化解一下誤會,我可不想替你背黑鍋,被蘇奕視作潛在的仇敵。
烈冷頓時尷尬,內心窘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