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章轉身,帶著玄青向大廚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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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這兒的管事,不知宛姨娘找我何事?”
孫管事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宋靜宛,臉上的不屑與之前那婆子如出一轍。
這事兒可是王妃身邊的紫珠姑娘吩咐的。紫珠姑娘的意思,不就是王妃的意思嗎?
那他當然得把事情辦好,然後得到王妃的賞識。
“是你讓我自己來提膳的?”宋靜宛看著他,問了一句。
“是我,那又怎樣?”孫管事毫不在意,在他看來宛姨娘根本就沒什麼能力。
“我是主子,你是奴才。”宋靜宛平靜地說。
不料那孫管事就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臉上的表情更加不屑。
“主子?你算哪門子的主子?你不過就是王府裡的妾,說好聽點是姨娘,說難聽點兒就是個奴才玩意兒。和我們有什麼區彆?”
“放肆!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如此輕賤宛姨娘!”
謝時章的聲音響起,那張俊美的臉帶著寒氣,威壓十足。
孫管事嚇得腿一軟,一骨碌從台階上滾了下來,摔得鼻青臉腫。又趕緊爬起來,規規矩矩地跪在地上。
宋靜宛早已換上一副受傷的模樣,抬頭望著謝時章,眼裡還泛著淚光。
“王爺……”
這委委屈屈,嬌嬌怯怯的一聲王爺,直喊到謝時章心坎兒裡去了。
孫管事和那婆子直接呆住了。不是,宛姨娘之前不是這樣式兒的啊!
果然,王府的女人都不好惹。這是孫管事用親身實踐得出的結論。
“以下犯上,拉出去!打夠五十個板子,逐出王府。”
謝時章話音一落,便有人上前將兩人拖走了。
“王爺饒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
“宛姨娘,宛姨娘,您原諒老婆子我吧。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隨著兩人被越拖越遠,聲音也越來越小,四周逐漸安靜下來。
一聲突兀的咕咕聲響起,宋靜宛趕緊捂住自己的肚子,臉上泛起紅暈。
謝時章眼裡染上笑意。
“餓了?本王帶你去外麵酒樓吃飯吧。”大廚房被孫管事攪得烏煙瘴氣的,他也不想在府裡用飯了。
“謝王爺!”宋靜宛聽到能出府,眼睛都亮了幾分。
於是,謝時章帶著宋靜宛來到了京城最好的酒樓,要了一間包廂。
“兩位貴人要吃點什麼?”
小二一看兩人的長相和裝扮,就知道身份不簡單,語氣更加恭敬起來。
“把你們的招牌菜都上一遍吧。”謝時章敲了敲桌子說。
不一會兒菜上來了。這是謝時章第二次同宋靜宛一起用飯。
眼前的女人沒像上次一樣時不時看他一眼,也沒給他夾菜。
而是專心致誌地吃自己的飯。謝時章突然就有些不得勁兒。
吃完飯回到王府時,已經不早了。謝時章便沒與宋靜宛乾那事兒。
他將宋靜宛送回竹清閣後,就抬腳往書房走去。
“王爺,那孫管事說,是王妃身邊的紫珠讓他刁難宛姨娘的。”
玄青說完,特意瞄了一眼謝時章。哼!整天讓他背黑鍋,現在自家後院起火了吧?
謝時章蹙眉,紫珠?
難道是姝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