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腦袋這還是頭一遭碰到如此凶悍的家長,被對方數落得那叫一個狗血噴頭。
劉大腦袋心裡尋思著,好男不跟女鬥,這樣的母老虎,幸虧是皮長山的老婆,想到這兒,他咧開嘴笑了起來。
下午放學的時侯,劉大腦袋依舊筆直地站在門口,身後跟著一群老師。
隻見門口擠記了接孩子的家長,有爸爸、媽媽,不過最多的還是爺爺、奶奶。
這時趙四和永強娘通時擠到了門口。
謝騰飛和趙蘭妮也一前一後地走了出來。
趙蘭妮興高采烈地對謝騰飛說道:
“騰飛,明天見!”
“明天見!”
騰飛微笑著回答道。
趙四偷偷瞄了永強娘一眼,嘴一撇一撇地小聲問道:
“嫂子,劉能現在咋樣啦?”
“托您的福,現在能吃能睡,下床乾活都不知道累。”
“哎呀媽呀,嫂子呀,彆讓他乾活呀,容易開線呀,等養好了再乾也不遲。”
永強娘狠狠地瞪了趙四一眼,默默嘟囔著:“啥玩意兒,老管彆人家的事兒。”
謝騰飛聽到了趙四和奶奶的對話,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小腦袋不停地思考著,他想要想個法子捉弄一下趙四。
第二天,課堂上,謝騰飛對趙蘭妮說:
“蘭妮,你爺爺的嘴,”然後指著自已學趙四的樣子一撇一撇,“這樣多難看。
他來接你的時侯,我看到好多小朋友的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都偷偷地笑話他呢,你也跟著丟人。”
“誰說不是呢,整天那樣,還愛出風頭,哪裡有大集,誰家辦酒席,他都愛去,還非得拉上我去。”
“蘭妮,你想不想讓你爺爺的嘴不再一抽一抽的?”
“那敢情好啊,怎麼樣才能不讓它一抽一抽的呢?”
“我聽說,他那是神經多動症,用針紮一下就好了。”
蘭妮歪著頭問道:“什麼是神經多動症?”
“蘭妮啊咱還小,這些大人才懂的詞,咱就彆糾結了。”
這時,謝騰飛偷偷拿出平時謝廣坤用來給驢打針的小針管,給蘭妮看。
蘭妮看到打針頭,本能地一哆嗦,因為小孩子從小都怕打針。
“蘭妮彆怕,咱們這是在幫你爺爺呢。
你回家後趁你爺爺睡覺的時侯,你就用這小針在他一撇一撇的地方,紮一下,保證紮完就好了。”
“騰飛,我不敢啊。”
“這有啥,沒事,”說著騰飛在作業本上給她演示。
趙蘭妮,想到以後再出門,能讓爺爺不再被人嘲笑,她小小年紀願意承擔這個好似代替醫生的事情。
下午放學後,蘭妮回到家,剛好劉能在家請趙四喝酒,一直到了八點多酒局才結束。
趙四喝得有點迷糊,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這時趙蘭妮,鬼鬼祟祟地拿出給驢打針的針頭,慢慢地走到爺爺趙四身邊。
她四下望了望沒人,臉上汗珠已經滲出,手哆哆嗦嗦晃動著。
拿起事先準備好的針頭,就朝著趙四的嘴角紮了過去。
“哎呀媽呀,啥東西紮我了一下,”他迷迷糊糊睜開眼,在酒精的作用下,也沒覺得多疼。
又睡過去了。
這時,趙蘭妮慢慢地回到自已的房間,裝作沒事人一樣,寫作業,睡覺。
第二天,趙四醒了,頭還暈乎乎的,昨天喝太多了。
他突然感覺自已的嘴不對勁,說話也有點費勁。
他起身拿起鏡子一看,“哎呀媽呀,這啥玩意兒啊,”他自已都忍不住笑了,要不是自已的嘴,他都能笑出豬叫聲了。
他突然想起以前看過的一部片子《東成西就》,咋就跟那裡麵歐陽鋒的嘴唇似的。
像兩片香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