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喬瑾桑,司晚晚更是更老鼠見了貓似的,眼睛唰一下就紅了。
巴掌大的小臉,頂著這麼雙水靈靈的眼睛。
怕是哪個男人都扛不住。
婆婆趙美華本就氣得滿臉通紅,見到喬瑾桑一瞬,更是滿懷愧疚地上前握緊她的手:
“桑桑彆怕,媽在呢,絕不會讓這小狐狸精踏進你房間一步!”
喬瑾桑淡淡一笑,拍了拍趙美華的手,溫聲安撫。
“媽,多大點事兒呢,您彆氣壞了身子。”
乍一看,這兩人倒像是親親密密的母女。
當初喬瑾桑被送進遲家“聯姻”,遲景川一直是不滿意的。
畢竟她的身份眾所皆知。
說好聽點,是喬家二小姐、養女。
說難聽了,就是個呼來喝去的丫鬟。
遲景川自是不願娶這麼個冒牌貨,本打算相親幾次找個借口推了。
可好巧不巧,那次喬瑾桑上門做客,他因公事外出。
遲太太卻突發心臟病,是喬瑾桑竭力搶救,將她送到醫院,太太才保住一條命。
至此,她就成了遲太太心中好兒媳的不二人選。
遲景川冷眼看著麵前親如母女的二人,不由冷笑。
想來這女人天生就滿肚子算計,當初一見麵先是算計了他媽!
現在整個遲家,都把她當成了乖順懂事的兒媳了!
“喬瑾桑,你少在這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地裝好人!”遲景川厭惡地嗬斥,“今天無論誰開口,這房間都是晚晚的!”
反正在他看來,喬瑾桑沒婆家撐腰,在他遲家更是寄人籬下。
他就不信,她敢忤逆到底!
趙美華氣得瞪圓了眼睛,剛要開口,就被喬瑾桑笑著攔下:“不就是讓個房間嗎,沒問題。”
這意想不到的話,聽得遲景川和司晚晚滿麵驚訝。
司晚晚乾脆借機,試探著上前。
“真的嗎桑桑姐?我,我真是因為無處可去,不是故意要搶了你的房間……”
沒等她說完,喬瑾桑就聽得笑了出聲。
她本就生得極美,縱使是帶著諷刺的笑意,也襯得整個人耀眼奪目,攝人心魄。
遲景川一時看失了神,反應過來時,喬瑾桑已經走到了司晚晚的麵前。
她瞟著司晚晚,將腳下淩亂的東西一踢:“我的房間?不,這接下來就是你的保姆房了。”
保姆二字刺痛了司晚晚的心。
她眼底閃過不甘,卻又被喬瑾桑一語戳穿。
“難受什麼?都做小三了,臉皮就厚點。哦對了。”喬瑾桑淡淡地道,“記清了,以後叫我夫人。誰是你姐?聽著就惡心。”
“對了,地上的東西收拾乾淨,賞你了,怪臟的。”她勾起唇角,欣賞著司晚晚強忍怒意的表情,“明天起早點,五個人的早餐,你看著辦。”
說完,轉身挽起趙美華的手:“媽,我扶你回房間。”
司晚晚氣得渾身發抖,連忙求助似的扯住遲景川的袖子:“景川哥……”
遲景川頓時怒不可遏:“喬瑾桑,你算什麼東西!馬上,給我向晚晚道歉!”
麵對遲景川的嗬斥,喬瑾桑隻是眉頭一聽,隻當放屁。
可這樣的忽視,更是讓遲景川臉上掛不住,愈發怒火中燒。
他大步上前,猛地扯住喬瑾桑的手腕:
“你聾了嗎?我叫你道歉!”
“自己什麼身份不清楚?當初你不過是個到處求著嫁人收留冒牌貨、吸血蟲!既然選擇在我遲家寄人籬下,就要有點卑躬屈膝的樣子!”
喬瑾桑的手腕被遲景川扯得生疼。
自從嫁進遲家,她從沒要過遲景川一分錢!
現在,她暗中自創的香水品牌風生水起,早些年就讓她遠超財務自由了。
遲家?
要不是惦念婆家的好,她半隻眼睛都看不上。
可還沒等她反駁,趙美華竟先忍不住了。
她一個箭步上前,反手給了遲景川狠狠一個耳光。
“聽清楚了,我不想把事情鬨大,更不允許你們欺負桑桑!”
“這小賤人,要麼就做她保姆的老本行,要麼就滾出遲家去!”
說完,這慣於扮豬吃老虎的婆婆也不裝病了。
她一把挽起喬瑾桑的手腕,留下目瞪口呆的兩人,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