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一切了如指掌。
他就是要冤枉她,報複她,讓她痛苦!讓她嘗一嘗被枕邊人傷害的滋味!
然而,在他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他的視線已經追著文瑾的身影移動,在望見她蒼白麵頰和委屈神色的一瞬,他已然將手指緊緊攥攏。
薛凝心頭得意極了,看著衣衫濕濡在湖水裡撿玉佩的文瑾,心想最好湖水冰死小賤人,落下關節痛的病根子才好呢,和本宮鬥,小賤人還嫩著呢,在宮裡隻有得到龍寵之人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但薛凝麵上又作出大度賢恭之態,跪行著又靠近了君上幾步,為文瑾求著情道:"君上,妾到底心軟,實在看不得一父同根的妹妹受罪,湖水涼得很,求君上讓妹妹上來吧。妾…妾自己去撿起來便是了。"
"愛妃深得朕心,朕如何舍得愛妃受涼。"傅景桁抬了抬折扇,"起身,等著接玉佩吧。"
"妾遵旨。"薛凝自得,卻也患得患失,若君上親手拉著她手扶她就好了!
文瑾木然的牽了牽唇,低手抄進湖水裡將那青底白沿兒的玉佩撿了起來,然後快速走到禦駕身前,在他冰冷的視線裡,屈膝跪在了薛凝的麵前。
膝蓋碰到地麵一瞬。
文瑾似乎聽見自己的傲骨碎裂的聲音。
薛凝得意的將玉佩接過去,鄙視地瞪了一眼文瑾,然後定定地站著接受文瑾的跪拜。
文瑾不言,將玉佩舉高,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從眼眶滾落,一直來的堅強潰不成軍,她哽咽難鳴:"奴…恭請貴妃娘娘收回玉佩。"
文瑾心中委屈不已,整顆心宛如碎作塵埃,母親曾經便受儘了薛凝母親的排擠,父親那時便是偏寵二房,母親死的淒涼,自己如今竟步了母親的後塵,心裡暗暗決定,今天受薛凝這股氣,說什麼得討回來。
文瑾眼淚落下一瞬,傅景桁的手臂猛然一震,文...她哭了,一股煩躁自他心底升起,她不過在演戲,自己險些又上當不忍了起來。
薛凝心中狂喜,將玉佩接下之後,扭捏作態地說道:"妹妹,在湖水裡凍壞了吧,衣服都濕了,快起身吧!往後莫要再心術不正的偷東西了。"
文瑾不再多費口舌,總歸君上不會給她說話的機會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隻等合適的時機。
"滾!"傅景桁眸色糾結的凝著文瑾。厲聲斥道。
薛凝和溫婆子對視一眼,忍不住得意的動了動自己的眉毛,看吧,本宮說過了,今兒必會讓君上送給文小賤人一個滾字的!活該!
盛怒的語氣衝進了文瑾的耳廓,她驚得身體一哆嗦,他讓她滾,她既委屈又心酸,淚水便更凶了,她倏地立起身來,在眾人的諷笑聲裡轉身便欲逃離,"奴婢告退。"
然而,文瑾邁了二步,忽覺得手腕一緊,被人攥住,微涼粗糲的指腹觸感在她手腕上譴卷,她猛地一怔,不解地看著攥著她手腕的傅景桁,隻見他正出神凝著她,須臾才將冰冷的視線睇向薛凝,聲線淡淡道:"朕是說,讓你滾。"
薛凝變色,一臉錯愕茫然,"啊...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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