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節分明根根有力的手指死死掐緊了她的頸子,呼吸驟然中斷。
很快,梁永希胸肺間感覺到無法言喻的窒悶和痛苦,但她卻睨著雷墨,倔強的不肯低頭。
直到她臉色開始變得慘白青紫,雷墨才回過神來。
“砰——”他鬆手,她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空氣瞬間衝進口鼻,嗆得她咳的眼淚都出來了。
發絲垂下,蓋住了她臉上後怕的神色。
雷墨被她氣的直接失去了理智,可見那個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有多重!
這是他不可碰觸的痛點。
氣氛沉悶而壓抑,呼吸順暢後,她捂著裙角站起身。
雷墨站在一旁看著她沒動。
他至少沒甩手離去,不是嗎?
她強行扯了扯嘴角,“老公,你下手真狠,看看我的天鵝頸,是不是都青了?”
她仰高脖子給他看,白玉生煙的臉上漾著委屈。
雷墨斜睨著她,這個女人剛過了鬼門關就來撩他,不但厚臉皮還不怕死。
不過……她的脖子確實被他勒出了一圈青紫色,印在頎長優美的頸子上,顯得楚楚可憐。
“下次不準提起她,明白了?”他眯眼,滿臉威脅。
梁永希乖巧地點頭,“老公,你說得對,我們夫妻之間的事兒不扯彆人,你瞧你把我弄傷了,是不是要有點表示?”
雷墨冷冷睨著她,等她往下說。
梁永希討好的笑,“你讓我晚上睡你房間,我就原諒你。”
他們婚後一直分房睡,這樣的婚姻生活已經過了三年了。
她不打算再這樣下去了。
她要跟他做真正的夫妻,同床共枕,一輩子相濡以沫的那種!
雷墨削薄性感的嘴角微微一勾,冷冷吐出一句話,“那你不要原諒我好了。”
梁永希一僵,眼睜睜看著他轉身上樓。
呆站了片刻,她走回餐桌,沒了吃飯的興致,把餐桌廚房收拾乾淨後便也上樓。
雷墨在書房。
她朝他黑峻峻的臥室裡張望。
剛結婚那會兒,他有意不回家,大半年後才斷斷續續回來住,卻是跟她分房睡。
她不樂意,天天往他房裡溜,但每次都被他強行趕了出來。
三年過去了,他還是這麼個態度。
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
端著一杯水來到雷墨床前,掀開被子潑了上去。
然後回房,洗漱睡覺。
就在她迷迷糊糊要睡著時,身上的薄被突然沒了,一道陰影罩住了她。
“起來。”雷墨的語氣很冷。
她暈乎乎地坐起身,瞪著他,“乾嘛?”
“你睡地上,我睡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