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墨被她的眼神惹惱,表情一片冰冷。
“我跟誰,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來管。”
他起身,冷冷地朝衛浴間走去。
梁永希舌尖頂著牙槽,看到雷墨睡的枕頭上有兩根長頭發,心中一刺。
兩人昨晚下了通宵的象棋,困極了同床共枕多正常的事情。
“蒙蒙……”她剛想去纏雷墨,穀阿姨來喊她,“韓小姐請你下去,說有話跟你講。”
梁永希挑眉。
韓香儀是想跟她討論一下她跟雷墨之間的關係嗎?
“好。”
韓香儀在花園的小涼亭裡等著她。
見她來了,溫柔地笑了笑,“梁小姐,你是特意來找阿墨的吧。”
梁永希站在她邊上,不說話。
“梁小姐是不是還不知道,我跟阿墨是男女朋友關係?”
梁永希笑了笑,“我知道,但這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韓香儀淡淡垂眸。
美麗的臉龐染上一絲哀愁,我見猶憐。
“四年前,因為某些原因,我們被迫分開。”她的聲音也染上愁緒,聽了令人動容。
長久的沉默後,她苦澀的彎了彎唇,“你和阿墨在俱樂部發生的事我決定隻當不知道,畢竟我離開了四年,阿墨他會有正常的生理需求……”
這話說的,好像她隻是雷墨臨時用來紓解的工具!
“不過我現在回來了,梁小姐可以跟阿墨保持距離嗎?”
韓香儀這是跟她攤牌了。
明確地提出了要求。
“當然不行,畢竟我們已經睡過了,而且他的技術很棒。”
她毫不退讓及不知羞的話,讓韓香儀頓時一愕。
兩人目光相撞,一柔一剛,柔裡藏針,寒光若隱若現。
梁永希發現韓香儀暗暗地驅動輪椅朝涼亭下俯衝,她腦袋裡飛快地閃過一道光。
“啊——”
一切都發生在眨眼間。
等到韓香儀反應過來時,自己穩穩當當地坐在涼亭的圓桌邊,而梁永希從大理石梯上滾了下去。
她滾得姿勢頗為狼狽,額角撞到了尖銳的棱角,流出了血。
“怎麼回事?”雷墨的聲音緊跟著響起。
韓香儀驚得直搖頭,“我不知道。”
梁永希渾身發疼地躺在地上,手捂住了受傷的額頭,疼的齜牙咧嘴,“我剛看到輪椅要衝下來了,隨手拉了一下,沒想到失去重心滾了下來。”
雷墨連忙上前抱起了她,見她滿臉的血,劍眉緊緊擰到了一起,“我送你去醫院。”
梁永希怕疼似的抱住他,“你快點,我怕毀容。”
她嬌軟的語氣像是綿密的柳絮,滑過男人的心。
癢癢的,引起一陣不適。
“好。”雷墨不由自主加快了動作。
他把梁永希放到副駕駛上,驅車載著她飛快地前往醫院。
當車尾消失時,韓香儀氣的一下站了起來。
她萬萬沒想到梁永希的反應這麼快,自己安然無恙,她倒先受了傷,博得了雷墨的關注。
醫院裡。
梁永希忍著痛問醫生:“你們用的是美容針嗎?我會不會留疤毀容?”
她十分抗拒縫針。
醫生朝雷墨使眼色,“抱住你女朋友,彆讓她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