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對,像你這種無恥的女人,被千人騎大概也不會覺得有什麼,自然一滴淚也不會掉。”
他的話像是鋼針,硬生生戳進梁永希心臟。
梁永希死死忍著淚意。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從雷墨嘴裡聽到這種話!
這種蝕骨的痛,比忍饑挨餓還要難受。
她抱住自己,垂下腦袋,沉默了很久很久,才聲音低低的問,“是你帶我回家的麼?”
她已經認出來,這裡是他的臥室。
雷墨冷嗤,“我能有這麼好心?是尹真兒找人把你送了回來。”
他的語氣格外冷漠。
梁永希聽得難受,頭也很疼,她無力地倒回大床上。
“你知道自己被送回來時什麼樣麼?身上一絲不掛,還真是不知廉恥地極點。”
梁永希頭痛的很,聽到雷墨不斷的冷嘲熱諷,受不了的衝他吼:“你以為我想嗎?我是去救真真的,本來一切順利,我都準備離開了,不知道誰把我打暈了,後來發生了什麼,我完全不知道。”
空氣,陷入死寂。
或許是氣血上湧,梁永希感覺眼前陣陣發黑,又暈了過去。
不知道又睡了多久,半夢半醒間似乎聽到雷墨問:“她是不是腦震蕩?”
“這個最好送到醫院拍片看一下。”
接著又響起孫醫生的話,“倒是她的皮膚……哪個喪心病狂的,幾乎搓掉她一層皮,她一定痛死了,雷少,這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雷墨氣衝衝的。
孫醫生嘴裡念著病人真可憐,臨走時,又叮囑雷墨把梁永希看好了,免得再遇到‘喪心病狂之人’。
雷墨的臉都綠了。
不耐煩地把嘮叨的孫醫生趕出家門。
回到臥室,看到梁永希即使在睡夢中也不安穩,眉心蹙著,臉色蒼白,嘴裡時不時地叫一聲小哥哥。
也不知道叫的誰?
他聽得來氣,恨不能搖醒她。
可她頭部流了不少血,不宜亂動。
給她洗澡時,頭發裡湧出血水他才發現她後腦勺起了一個大包,破皮了,凝固的血被熱水泡開,四散開來。
他皺著眉幫她頭發清理乾淨,又給她洗澡。
洗的那麼認真,居然被說‘喪心病狂’。
嗬……這世道,還有沒有天理!
“喂,陸遠梵,幫我查一下金玫瑰的監控,看看昨晚上是誰打的梁永希。”
陸遠梵睡得正香,被雷墨吵醒剛想惱。
但聽他語氣嚴肅冰冷,意識到事情不一般,隻得好聲好氣的應下,“好的。”
他倒要看看,是誰比梁永希還卑鄙。
居然玩陰的!
梁永希醒來時,感覺呼吸有些困難,睜開眼時,發現雷墨抱著她睡著了!!!
他一隻胳膊壓在她胸口,就是讓她呼吸困難的原因。
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雷墨不是口口聲聲對她棄如敝履嗎?
現在怎麼抱著她睡覺?
試著動了動,他倏地睜開了眼。
鷹隼似的黑眸,天生讓人敬畏。
她扯了扯唇,“你不嫌我臟?”
雷墨深沉地盯著她看,在她眸低終於尋到了一絲脆弱和無助。
他扯了扯唇,沒什麼情緒的開口:“你沒有跟姓趙的發生什麼。”
梁永希一愕。
“真的?”聲音抑製不住的高興。
雷墨肯定的點頭。
他叫宋桀去查過了,那個趙導腿腳嚴重骨折,當時根本站不起來,沒辦法靠近她。
“找到你的時候,你沒穿衣服,是你自己脫的,還是什麼人?”他的聲音又陰沉下來。
梁永希睜大眼,當然不是她自己了。
想到自己毫無所覺被人脫了衣服,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