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的未接電話是喬瑾和尹真兒打來的。
雷墨的出爾反爾,終究讓她意難平,心情不那麼好,意興闌珊的就欲放下手機,可這時,鈴聲卻響了起來。
是梁美沁的來電。
她先摁了錄音才接通電話,剛接通,梁美沁誇張的大笑聲傳了過來,“梁永希,我們還以為你在雷少那裡有幾斤幾兩呢,想不到轉眼他就允了韓香儀的請求,你知道自己就像個笑話嗎?”
梁永希安靜地聽著,握手機的手指透出陣陣蒼白。
“你打電話來,就為了跟我炫耀?”她語氣平板,對於梁美沁的冷嘲熱諷已經習慣了。
梁美沁覺出她語氣裡的平靜無波,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我說的話你沒聽見嗎?雷墨根本沒拿你當回事,你根本就是個笑話。”
梁永希抿了抿唇,“還有新鮮一點的說辭嗎?”
這世上,有的人明明享儘父母的寵愛,從小衣食無憂,卻沒有向陽生長,最終活在陰暗裡,整天以嘲笑踩低彆人為樂。
梁美沁就是這種人!
梁美沁被她雲淡風輕的語氣激怒,哼了一聲,添油加醋地渲染,“當著我們的麵,香香一個電話就把雷墨叫到雍景灣了,雷墨跟她吃的燭光晚餐,兩人親親我我了幾個小時,這些事,你都知道嗎?”
從雷墨脖頸裡的口紅印,梁永希已經猜到過一些。
“我都知道啊,他是大佬嘛,我是他的正宮,自然要有正宮的度量和大氣,怎麼可以跟那些鶯鶯燕燕爭風吃醋對不對?畢竟他每晚都寵幸我到天亮為止,而且所有的男性荷爾蒙都用在我身上了,你說跟香香……嗬……你親眼看見他們做了嗎?”
梁美沁被堵得一陣啞口無言,半晌,惡狠狠地吐出三個字,“不要臉。”
梁永希輕笑,“要比不要臉,我怎麼比得過你們梁家人,不是嗎?”
梁美沁簡直氣瘋了,明明她是要強勢炫耀的,可梁永希的態度始終這麼的不慍不火,而且三言兩語就讓她上火,真是氣死人了。
“香香20歲就認識了雷墨,兩人談了四年的戀愛,後來是被陸叢蔓逼著分開的……梁永希,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第三者,你還好意思稱自己正宮?”
梁永希說的正宮是妻子的意思,可她卻沒法向外人明說。
“嗬……比時間早晚嗎?我五歲就認識雷墨了,那時候他還承諾娶我,這樣說起來,遲出現N年的韓香儀才是插足者呀……”
無論梁美沁說什麼,她都能以一種篤定輕鬆的語氣堵回去。
梁美沁氣的麵孔都扭曲了,“梁永希,你不過是在狡辯,說這麼多,就是為了掩飾你內心的虛妄和失落,無論如何,你隻不過都是雷墨養著的一條母狗,而韓香儀才是他捧在手心的情人……”
電話掛斷了,可梁美沁說的話,卻反複地在梁永希的耳邊縈繞。
母狗……
想要狠狠地,不屑地嗤笑一聲,可卻使不出力氣。
她懨懨的,吃過早中飯後,窩在家看書不想出門,連喬瑾和尹真兒的電話都懶得接。
下午三點時,她正在打瞌睡,有人摁響門鈴,她從可視屏幕裡看見是韓香儀來了。
她來做什麼?
她不想開門,可對方鍥而不舍地一直摁,一直摁。
她不勝其煩地打開門,韓香儀穿著大衣打扮清新地拎著名牌包站在門口,“希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