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被他奪取,漸漸喘息起來。
“我不離婚,以後你彆再跟我提這個事。”在她呼吸困難時,他放過她,用氣流在她耳邊模模糊糊的說。
她覺得他喝醉了,仔細一瞧,他眼神迷離,還真是醉了。
都說酒後吐真言,看來他是真的不會跟她離婚。
為什麼?
既然那麼在乎韓香儀,為什麼不乾脆離婚給他們的孩子一個健全的家。
這樣的話,她也用不著再苦苦徘徊。
“聽到了麼?嗯?”沒有得到她的回應,他用力地捧住她的臉,目光緊盯著她。
她這會兒又覺得他好像沒醉。
“聽到了。”她垂了垂眼皮,語氣帶了些若有若無的無可奈何。
“真乖。”他又要親她,她躲開,目光變得凶起來,“彆鬨!”
他倏地靜了下來。
“我扶你進屋。”她退出去拉著他下車,手臂穿過他的後腰,努力地抱著他往屋裡走。
相鄰不遠的樓上,餘修白站在窗口,透過樹間的縫隙靜靜地看著兩人的互動。
離得遠,感受不到兩人間的波濤洶湧,看到的隻是纏綿悱惻的互動。
雷墨何德何能,能得梁永希如此殊榮?
梁永希又何其癡傻,非要在他身上吊死!
落在窗欞上的雙手,不自覺用力,關節繃的咯咯作響,嘴角也不自覺露出冷意。
……
梁永希撐著雷墨上樓,到了主臥室內,累的她跟他一起倒進大床裡。
雷墨這會兒確實是醉了,剛一沾床,就沉沉睡了過去。
他睡著了,手臂卻莫名其妙地緊緊抱著梁永希。
他身上有很大的酒味,還有淡淡的煙味,梁永希皺著眉,努力地想要把他推開,然而越推他抱得越緊。
她沒辦法,氣呼呼地拍了他一巴掌,他這時候倒神奇地睜開了眼,墨黑墨黑的眼珠子盯著她,說彆鬨,接著又睡著了!
梁永希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她不想被酒氣熏,翻個身,改為背對著他,也很快睡著了。
或許是宿醉的原因,雷墨醒的比平時晚,她醒來時,他依舊抱著她。
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居然轉過身跟他麵對麵了。
一抬眼,就能看到他冒著青色胡渣的下顎。
她手癢的抬手去摸,短短的硬硬的,很紮手。
“手感好不好?”頭頂上方忽地傳來雷墨的聲音,驚得她尷尬地把手往回縮,可卻被他一把握住,“還沒回答我。”
她眨眨眼,“短短的硬硬的,紮手。”她如實評價。
他無聲地拉著她的手往下,再往下,“你比較一下,看他們倆哪個手感好?”
手被摁在某個地方,她一下會過意來,抬腿狠狠踢了他一下,“雷墨,你要點臉行嗎?”
她用的力道有些大,踢得剛好又是他的肚子,他疼的嘶了一聲,握著她的小腿睨著她,“你這是想謀害親夫?”
親夫……梁永希愣了愣。
他們鮮少這樣玩鬨,他也從未說過類似的話。
好像……好像他承認他是她的丈夫。
心臟不受控製的躍動起來,一種沉醉其中,不可救藥的感覺,以強大的力量把她往下拉,往下拉。
她笑嘻嘻的趴到他身上,杏眼雪亮地注視著他,“既然你不想要臉,我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