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適合現在的我。”她調好後,站起身看著雷墨,“我要去跟尹真兒彙合了,雷少再見。”
她想走,雷墨卻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眼睛漆黑漆黑的,裡麵似有水銀在湧動,閃著沒人看懂的光芒。
他盯著她,薄唇微抿,似乎想說什麼,可又相對無言。
梁永希同樣看著他。
她覺得自己真是一點都不了解眼前的男人,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他一邊對韓香儀無與倫比的好,一邊又不肯跟她離婚。
難道真想學古人,享受齊人之福?
“剛剛香香又提起了讓我們離婚的事,你可以考慮考慮。”她忍不住舊事重提。
雷墨的臉色猛地一沉,眼神都陰森恐怖起來,“我說過不離。”
梁永希腦仁疼,不離就不離吧,這麼生氣乾什麼?
明明是她受的氣比較多好嗎?
“隨你,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嗎?”尹真兒是個路癡,她再不去找她,還不知道她跑哪兒去了。
雷墨抓著她不肯放,半晌,問:“剛剛是真哭??”
話是真真假假,可眼淚卻是真的流了。
梁永希誠實的點了點頭。
雷墨眸光深了深,稍稍用力把她拉近點,“你可以哭訴,或是要求補償,隻要不碰我的底線,我能做到的,都會滿足你。”
他的底線就是韓香儀。
也就是說隻要是跟韓香儀無關的,她都可以提出來。
她一喜,立即就說:“那你以後都不要碰我了。”
他要她的頻率太多,她擔心自己的身體吃不消。
眼見他的臉色慢慢沉了下來,她心臟往下沉,小心翼翼的補充:“不是啦,是有期限的,三個月內,你彆碰我好不好?”
雷墨睨著梁永希,好似要看進她的骨頭裡,弄清楚她為什麼要提這種要求?
梁永希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腰,解釋:“我最近總腰疼,一定是腎虛,說不定還有什麼婦科炎症,所以先消停一下?”
如果能爭取到這三個月的時間,她就有好好養胎的機會,她不想讓寶寶有什麼危險。
雷墨臉色依舊不好。
她賣力地撒嬌,拉著他的手搖啊搖,“你快答應,答應答應好不好?”
她彎腰,白淨的臉討好的湊到他眼前,不停的催促。
就在她覺得雷墨不會答應時,聽到他冷冷地吐出一個字,“好。”
“耶,太好了!謝謝你老公。”她高興的得意忘形,不但在外麵就稱呼他老公,還親了他的臉。
雷墨見她如此高興,臉色又黑又冷。
“三個月之後要加倍補回來。”他冷冷添上一句。
高興的梁永希頓時一僵。
扯了扯嘴角,有些艱難地笑了笑,“補……你補吧。”
眼下她管不了那麼多了,先度過眼前的難關再說。
“還有嗎?”他又問。
她搖頭,少提要求多點好印象,免得到時候男人秋後算賬。
雷墨眯眼,換做一般女人遇到今天的情形,恐怕會在他麵前大哭大鬨博取同情,她卻是不問她便隻字不提,還很識趣的很。
“雷總——”兩人默默相對時,雷氏的一群高管剛好視察到這附近,一眼看到自家老板坐在這兒。
一窩蜂的都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