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她跟雷墨在一起一天,她就不可能不偽裝,不可能不委曲求全。
雷墨不但占有欲非常強,而且十足是個控製狂。
“我要回去了,再見。”她稍稍用力掙脫餘修白的鉗製,轉身離開。
回到自己家時,見室內一片昏暗,立刻鬆一口氣,很好,雷墨還沒回來。
她開燈,低頭換鞋,走向樓梯時卻嚇了一跳,雷墨居然沉著臉大刺刺地坐在沙發上。
他目光落在她身上,幽深暗沉,看得人心頭直發毛。
也不知道怎麼了,她心裡一陣心虛。
換做一般妻子,知道自己的丈夫從彆的女人飯局上回來一定是要吃醋置氣的,她這會兒非但不敢撒野,還揚起笑容如履薄冰地迎了上去,“你不是跟韓香儀一起吃晚飯嗎?回來的這麼早?”
雷墨斜睨著她,眉目微擰,“你希望我晚回來?”
她被一噎,她當然是希望他最好不要去雍景灣,不要見韓香儀!
可是他不是她能左右的。
而且如果今晚他沒去雍景灣,她估計都去不成診所了。
“有哪個女人希望自己的丈夫去跟彆的女人一起吃晚飯?”她笑著圈住他的脖頸,賣萌討好的撒嬌,時不時在他臉頰親一口。
雷墨默了默,“我沒吃飽。”
梁永希啊了一聲,這人怎麼在韓香儀那兒吃晚飯,回來總說沒吃飽啊。
這韓情人做的也太不到位了。
許醫生叫她多臥床休息,她壓根不想進廚房。
怎麼辦?
“我在外麵也沒吃飽,我想吃牛肉麵,你去做好不好?”她湊近他耳邊,氣流全部噴在他的耳後根,他身體僵了僵,偏頭,一雙墨眸沉沉沉沉地盯著她,好半天後說了一個好。
“唔,老公你實在是太好了。”她狗腿的抱著他脖子使勁親了親,轉過身往沙發上一躺,看雷墨自己去做吃的。
沒一會,雷墨做了兩碗麵出來。
她吃到一半時感覺撐得慌,抬眼去看雷墨,他快吃完了。
“要全部吃完。”他瞄了她一眼,語氣不虞。
她立刻低頭,苦著臉把剩下的麵硬是吃進了肚子裡,都怪自己貪吃,在餘修白那裡吃太多了,可她不能說出來。
說出來就是找死。
結果這天晚上,她吃撐了,連澡都沒洗,躺在床上一動不肯動。
雷墨嫌棄地看她一眼,她很識趣地往大床另一邊艱難地挪了挪,可後來,還是被雷墨撈進懷裡。
她咕噥,“你不是有潔癖麼?”
她隨口這麼一說,誰知雷墨忽地坐起了身,眼神冰冷地盯著她,她訝異,怎麼了?
“你身上有彆的男人的味道。”
這話把梁永希嚇得半死,腦子裡掠過跟餘修白擁抱的畫麵,心虛的心裡直打顫,麵上卻是沒表露分毫,眼神更是堅定不移,“你胡說,我身上頂多有牛肉麵的味道,你嫌棄我就去洗澡。”
這時候也顧不得被撐得要爆的胃了,連忙翻身下床去洗澡。
等到洗好了出來,雷墨還沒睡覺,靠在床頭上等她。
“說,那個男人是誰?”他語氣冷冽,臉色也很冰冷,看得人心裡發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