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才反應過來,跑去醫院裡喊醫生。
醫護人員來得很快,雷墨躺到了移動病床上,梁永希緊抓著他的手,“小哥哥,你不要有事,求你不要有事。”
這一刻,她害怕的隻求雷墨好好的,其他的都不在乎了。
雷墨安靜地看著她,連自己都未察覺地衝梁永希彎唇笑了笑,“我沒事。”
他聲音沙啞,明顯在強忍疼痛,她更心疼擔心了,覺得他說話都漏風,眼淚掉的更凶。
偏偏這時,反應過來的韓香儀硬擠了過去,眼淚流的就像黃河決堤,撲到雷墨邊上,一口一個阿墨你沒事吧,阿墨你一定要堅強,我和寶寶都沒事,都在等你……
被擠在一邊的梁永希,心裡發酸地看著。
雷墨被推進了手術室,十分鐘後,醫生出來了,“病人內臟沒什麼大礙,主要是撕裂性的外傷,請家屬不要擔心。”
守在外麵的幾人頓時鬆了一口氣。
聽到病人沒事,肇事者開始尋找理由了,“都怪你這個人,一下子衝出來,嚇得我措手不及。”
到了醫院,肇事者還戴著頭盔沒有拿下來,怕是被問責吧。
韓香儀不服氣地皺著眉,“明明是你開快車,而且這裡是市中心,不準摩托車上路的,你違反交通規則,還敢在這裡叫囂?”
肇事者心虛,半晌不吭聲。
韓香儀看他穿的窮酸,趕蒼蠅似的揮了揮手,“我男朋友沒事,算你走運,趕緊走吧。”
肇事者一聽不需要自己付醫療費,一溜煙跑了。
梁永希冷眼看著韓香儀,她花著雷墨的錢,那麼的心安理得,還把雷墨出事的罪責都怪到摩托車頭上,絲毫沒悔過之心。
她忍了忍,終是沒忍住,上前,狠狠一巴掌甩到了她有兩個梨渦的臉上。
一道響亮的巴掌聲在走廊裡回蕩。
韓香儀被打的倒退兩步,手本能地捂著發疼的臉,難以置信地瞪著梁永希。
她,居然敢打她?!
“梁永希你個賤人,你居然敢打我?”看見梁永希跟雷墨一起有說有笑的吃飯,她已經滿心酸意和嫉恨,這會兒挨了她的打,更是受不了。
梁永希挑眉,一身凜然,“我打你有錯嗎?雷墨對你幾乎是百依百順,你還可勁兒地作,剛剛要不是你還作,他會受傷嗎?”
那一刹那,她看出來雷墨是不顧性命地在救韓香儀。
她毫不懷疑,如果衝過來的不是摩托車,而是一輛轎車或者大貨車,雷墨都會毫不猶豫地推開韓香儀,留自己被撞。
為什麼?
韓香儀明明那麼作的一個人,哪裡值得他這樣付出,這樣對待?
心,好痛,好痛!
韓香儀耳朵裡嗡嗡作響,梁永希的話像是被高音喇叭放大了,直竄進她的耳朵裡。
“我作關你什麼事?我就愛作,我作了他也不顧性命的救我,你要是嫉妒我,不服我,也作一下,看雷墨怎麼對你?”這話,一針見血地戳在了梁永希的痛處。
在三人的關係中,梁永希有痛不能喊,有苦無處說,有怨不屑提。
自始至終,委屈的隻有她自己。
她心痛難擋,麵上硬是嗬嗬一笑,“男人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可以繼續作下去,看雷墨還能忍你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