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不想回答,直接上前一拳打在餘修白肚子上。
餘修白吃痛地悶哼一聲,他早年拍戲也練過武,但都是花架子,根本不是江流的對手。
江流幾下功夫,就把他打的跌跌撞撞,但他死死硬撐著,“雷墨,這就是你作為一個成年人處理問題的方式?”
不同意就暴力解決?
硬是逼人違背意願?
江流知道哥心裡已經苦翻天了,一拳砸向餘修白的下顎,“對,我哥永遠是個被寵的寶寶,關你屁事。”
餘修白反應極快地躲了一下,但還是被砸到了。
“你們做什麼?”這時,許洲的聲音傳了過來,他一把扶住了搖搖欲墜的餘修白。
目光掃了一圈後,最終看著淚流滿麵的梁永希。
“梁小姐,要不你先跟你的丈夫回去,等解決了家庭矛盾再來找修白?”
看見餘修白挨打,梁永希心裡已經難受至極。
她計劃逃跑,放眼整個北城能夠真正幫得上忙的隻有餘修白。
於是,她寫紙條托尹真兒轉交給他。
他義不容辭地到洱海接她,幫她做計劃躲避雷墨,並且說動許醫生收留她。
他已經幫她太多,太多,她不能連累他挨打,受辱。
可是回去……她不敢想。
眼淚,控製不住地往下流。
“梁小姐?”許洲的聲音再次揚起,帶著理智和沉穩。
她心裡抽了抽,機械地,一步一步地朝著雷墨走去。
仰臉,“我跟你走,你叫江流住手。”
雷墨低頭看了她一眼,遞一個眼神給江流。
江流哼了一聲,指著餘修白的鼻子,“以後離我嫂子遠點,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餘修白擦一把嘴角的血,心痛地望著梁永希,“蒙蒙,彆走,就算被他們打死我也願意。”
雷墨冷笑,“我還第一次聽見有人提這種要求的?江流,要不我們成全他?”
江流用一種輕鬆的猶如捏死一隻螞蟻的口氣答好啊。
梁永希嚇壞了,伸手拉住雷墨的胳膊,拉著他朝那輛被白雪覆蓋的車走去,“我們走。”
雷墨麵色冷了冷,“跟我走,你可能會生不如死,不怕麼?”
他站著,沒動。
梁永希心裡猶如破了洞漏風一樣,冷意呼啦啦的,“不怕。”
她其實怕的要命,還口是心非。
可現在,她還有第二條路選嗎?
她剛剛還在想,趁著他們打餘修白時自己跑掉,可雷墨是如何瘋狂地找她的,她也知道,無論躲到哪兒他最終都會找到她。
雷墨惡魔般勾了勾唇,“很好,那麼我們走吧,江流。”
他推開了梁永希的拉扯,仿佛嫌惡一般,獨自一人走在前麵。
梁永希心裡沉了沉,明知道這是一個不好的預兆,可她還是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車子太高,她爬的有些困難,但雷墨冷冷地瞅著她,沒有伸出手。
江流站在一旁,也一動未動。
她咬牙,手腳並用地爬了上去。
當車子引擎如虎聲響起來時,她絕望地閉了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