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韓香儀,他一直認為雷墨對她都隻是一種偏執的變態的補償,或者說是一種責任,儘管寵她寵的不要不要的,但那不太像是愛情。
“嗬……因為她夠賤。”跟他在一起時,還跟彆的男人糾纏不清,他一直以為自從她跟了他之後就開始安分守己了,結果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暗度陳倉,一想起這些事,他心裡就跟被人捅刀子似的,血汩汩往外湧。
陸遠梵挑眉,這是兩人的關係越鬨越僵了?
“那我陪你喝酒。”見他一個人喝悶酒,陸遠梵端起酒杯,跟他碰了碰。
兩人默默地喝酒,喝到最後,酒氣上湧,莫名地覺出意興闌珊之味。
雷墨靠在沙發上,眉眼似籠罩著一層濃鬱的迷霧,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時間很晚了。
陸遠梵聽他手機鈴聲響了幾次他也一動不動的,便伸手過去接了,是江流打來的電話,問雷墨怎麼還沒有回去。
陸遠梵看一眼雷墨,“他喝了不少酒,你來接他回家吧。”
剛掛了電話,雷墨忽然坐直了身子,目光奇異地盯著陸遠梵,“我記得以前我喝醉了,你打電話給她,讓她來接我的,你還打給她……她現在住在老宅,你撥我房間的分機號。”
陸遠梵拗不過某男的堅持,把電話打到了老宅裡,沒一會,通了,那邊靜靜的,沒開口說話。
“喂,我是陸遠梵。”
梁永希已經睡得迷迷糊糊的,聽到房內的座機鈴聲響起,怕吵到其他人,立刻起身接通。
“陸少,有什麼事嗎?”
陸遠梵和雷墨是好朋友,知道這裡的號碼不足為奇。
陸遠梵靜了一下,“老墨在俱樂部喝醉了,你能來接他回去嗎?”
梁永希靜了靜,“打給江流吧,我跟他已經完了。”
陸遠梵立刻接收到雷墨的瞪視,他神經一緊,立刻追問:“完了是什麼意思?你們不是夫妻嗎?”
被他強行押著進手術室這種事,她是不願對外人說的,相信雷墨應該也不會對外亂說。
她隻冷冷開口:“完了就是感情破裂了,隻不過是名存實亡的夫妻。”
“啪——”陸遠梵一開始就開了外音,這會兒梁永希的話清晰地傳了出來,雷墨的臉色猛地一沉,陰森中,手上用力,掌中握著的杯子直接被他捏碎了。
陸遠梵吃驚的大叫,扔了手機就抓過雷墨的手查看,“你瘋了,不要命了?”
碎玻璃渣戳進了掌心,有血往外冒。
“死不了。”他冷淡的出聲,仿若不知疼痛。
陸遠梵真是服氣了。
檢查了一下,還好沒有大口子,但刺進肉裡的玻璃渣要弄出來,“你等著,我去拿醫藥箱。”
回頭看見手機屏幕還亮著,他順手抄起來放在耳邊,對那邊的梁永希說:“他為了你瘋魔了,還不承認沒愛上你,嗬嗬……我就看你們倆能作到什麼地步。”
梁永希聽著,剛剛那一聲碎裂聲,她也聽到了,感覺很恐怖。
“他做什麼,跟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