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畫畫。”她換了種說法。
陸叢蔓冷笑一聲,“他一輩子搞藝術,最鐘情人體藝術,看你表情就知道他在畫什麼。”
梁永希摸了摸鼻子,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伯母,那是藝術,我們沒必要大驚小怪的,要不然人家以為我們欣賞不了會被鄙視。”
陸叢蔓不屑地哼了一聲,掉頭就走。
梁永希連忙跟上。
幾人離開時,一個人從路邊停著的一輛黑車裡走了下來,他長相俊逸非凡,赫然是餘修白。
餘修白長驅直入,直接走進了雷雲翔的畫室。
雷雲翔看到他,非但不怪他打擾自己作畫,還很客氣地請他坐下。
……
江流先送陸叢蔓回老宅,梁永希順便去看老爺子,老爺子和李叔正在下棋,見她來了,立即讓她作陪。
她笑著搖頭,“我不會這個,觀戰就好。”
雷爺爺卻堅持讓她陪,她隻好硬著頭皮上。
沒想到居然僥幸贏了雷爺爺一盤棋,她高興的直笑。
雷爺爺看了看她,“小希,你的父母一定是不凡之人。”
“啊——”梁永希驚訝,提起親生父母,她一點概念都沒有。
“你瞧,你雖被拋棄,但心性堅定氣質頗好,顏值也高,這些都是遺傳自你的父母,可以想象,他們同樣優秀。”雷爺爺說的門門世道,還挺在理的。
梁永希笑笑,“可能吧。”
優秀又怎麼樣,還不是把她拋棄了。
為了不傷心,不自怨自艾,她很少去想這個問題。
雷爺爺瞧了瞧她,“說不定他們有什麼苦衷才會讓你流落在外,或許有一天,他們會來找你。”
梁永希都要笑出聲了。
過完這個新年,她就26歲了,這麼多年都不來找她,還找什麼找啊。
“爺爺,不談這個,不如您跟我說點墨小時候的事情,他叛逆期什麼樣?有氣到您嗎?”她沒提今天去見雷雲翔的事,要是說給爺爺聽,估計爺爺可能會生氣。
“他呀……哪有什麼叛逆期,從小就沉著懂事,我是按照繼承人的方式培養他的,彆的少年在打籃球早戀的時候他都開始進公司實習了,或許對他太過嚴苛了,個性漸漸變得冰冷……”雷爺爺的語氣似乎有些懊悔,也夾雜著長輩對晚輩的疼惜。
梁永希蹙了蹙眉,她是真心想聽到雷墨一點黑料的,結果人家一直都是三好學生,還是優秀的繼承人。
好是好,就是他過得生活一定枯燥無趣。
“那爸爸……為什麼沒有管理公司?”她忍不住好奇。
提起雷雲翔,雷爺爺的臉色不怎麼好,哼了哼後,才說:“他從小的愛好跟彆人就不一樣,剛結婚那幾年也管理過公司,搞得烏煙瘴氣的,他自己也覺得有心無力,後來不乾了,再不提這個茬。”
雷爺爺口中的愛好大概就是藝術了。
這天中午,梁永希和江流吃了午飯才回雅園,下午沒什麼事,兩人閒著鬥嘴。
另一邊,雍景灣。
幾乎一夜沒睡的韓香儀,頂著兩個黑眼圈看著姍姍來遲的韓大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