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粥記的標誌,梁永希尷尬又僵硬,當著雷墨的麵,根本不敢伸手去接,隻得嗬嗬笑著拒絕,“我等會跟他一起吃,不急。”
餘修白俊逸英俊的臉微微一肅,視線自梁永希隆起的肚子上一掃而過,“你保重身體,注意孩子。”
他轉身,上了車離開。
他離開後,雷墨無比冰冷地嗤笑了一聲,若有似無地還帶著一絲自哂,聽得梁永希心裡陣陣發緊。
“我能保證韓香儀的孩子不是我的,你的呢?你怎麼懷我的孩子,嗯?”他語氣嘲諷至極。
梁永希聽得心裡難受,忍不住慫他,“之前是你逼我吃避孕藥的,還說我不配給你生孩子,現在又是怎樣?”
雷墨臉色一僵,被堵得無言以對,沉著臉與梁永希擦肩而過。
梁永希跟在他後麵,他大步流星上了車,驅車直接離開。
她追了幾米遠,看著在拐角處消失的車尾,氣的衝著車尾喃喃自語,“自大狂,我永遠不會告訴你,我肚子裡的孩子就是你的,折磨死你,讓你一輩子活在煎熬中……”
她一邊往前走,一邊惡狠狠地低語。
“哧——”誰知雷墨的車竟忽地從她身後衝了過來,穩穩地停到了她的身邊。
她嚇了一跳,睜大眼去看。
車膜黑亮黑亮的,看不見裡麵的人。
她傲嬌的揚了揚脖子,朝前走,不上車。
車窗緩緩降下,雷墨的聲音傳了出來,“上車。”
梁永希重重地哼了一聲,“我可以自己走回家。”
先把她丟下,又來撿她,她就沒脾氣麼?
車子跟了她一會,直到出了小區,她沿著馬路走,他開著車龜速地跟著她。
兩個人就像在暗暗較勁,誰也不想先低頭。
梁永希走著走著,覺得累了,尤其是她早上一口東西沒吃,心裡有些後悔沒把餘修白的早餐拿著,吃飽了才有力氣跟雷墨對抗啊。
現在好餓……走不動了怎麼辦?
她耷拉下腦袋,苦惱地蹙著秀眉。
冷不丁的,撞上一具堅硬的胸膛,訝然抬頭,雷墨正站在她麵前,目光沉沉注視著她。
她立即發難,“你不是把我丟了嗎,還回來做什麼?”
可能因為是被拋棄的孤兒,她最忌諱的不是被背叛或是出賣,而是被拋下。
這才是令她最錐心的。
雷墨雙臂圈住她,“我不是回來了麼?”
梁永希心口一梗,伸手拍打著他,“你這個人太壞太壞了,為什麼對韓香儀那樣好,對我這麼壞?”
雷墨沉默著。
以前……以前是他太混蛋了,不斷地利用韓香儀折磨她,想要她聽話,馴服,希望她像一隻乖巧的綿羊一樣待在自己身邊。
直到她設計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