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班的人寥寥無幾,除了保安攔著韓氏夫妻,也沒其他人。
幾日不見,韓母看起來一下蒼老了很多,橫著臉叫囂著:“讓你們總裁出來,你們總裁殺了我女兒,還不賠錢,我看他到底什麼意思?”
“對,他殺了我們女兒,還把我兒子關進大牢裡,又對我小女兒始亂終棄,他就是個人渣,我們今天一定要討個說法。”韓父呲著被煙熏出的大黃牙,用儘蠻力想要往大堂裡衝,卻被保安一再攔下,氣怒之下,話說的毫不客氣。
梁永希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她知道韓家人無恥,尤其是這兩個老東西,但不知道竟無恥到這種地步!
不但信口雌黃,還顛倒黑白!
“你們再不走,我就報警了。”她走過去,冷冷嗬斥。
韓母看見她,立即拽了拽韓父,惱怒地指著梁永希,“就是這個小賤人,是雷墨的妻子,處處壓我們香香一頭,雷墨不給韓家錢,也一定是她吹得枕邊風。”
韓母上次受辱,把賬都記在了梁永希頭上,不由添油加醋地跟自己的老伴兒說。
韓父聽了,頓時火冒三丈,眼看著大堂進不去,轉身就欺身到梁永希麵前,“你就是雷墨的老婆?看你長得一副賤樣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
韓父出口成臟,而且什麼難聽罵什麼。
梁永希攥著指尖,眉目冷冷地看著如跳梁小醜的夫妻倆,她個兒高,氣質又好,整個人冷沉下來時很有一股震懾氣勢。
韓父見她被罵還不露一點怒色,相反,看他們的眼神越來越鄙夷,不服氣的上前直接動手推她,“你看什麼看,罵你你都沒聽見嗎?”
“少夫人——”一直站在一旁的溫姨,看到惡老頭子冷不丁猛推梁永希,嚇得臉色頓時蒼白起來。
梁永希想要穩住身形,可韓父的力道極大,她控製不住地往後摔,在她心裡閃過恐懼時,一雙手臂穩穩地托住了她,同時,一條長腿飛快地踢了出去,韓父抱著肚子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剛好跪在了她的麵前。
她一愕,這麼迅疾凶猛的攻勢,她覺得一定是江流。
回頭一看,卻對上一雙幽深烏黑的眼,是雷墨!
他居然為了她,打了韓父?!
韓父疼痛地捂著肚子,跪在地上起不來,韓母一溜煙衝過來扶住他,雙目惱恨地怒瞪著雷墨,失聲嘶叫,“你個殺人犯,你居然還敢打受害者家屬?你這麼作惡,不怕天打雷劈嗎?”
雷墨一隻手托著梁永希,一隻手嫌惡地彈了彈褲子上不存在的灰塵,語氣冰冷,“車禍之後,有官方判決書,你們有任何異議可以去法院告我,我雷某奉陪,”他頓了一下,語氣更為淩厲冰冷,“她是我妻子,你們敢罵她打她?”
“是覺得我以前對你們太好了麼?”他彎腰,淩厲若箭的眼神銳利地盯視著韓父韓母。
他眼底洶湧著狠戾和煞氣,看得人心驚膽戰。
韓父韓母還想叫囂,但對上他這身氣勢,嚇得瑟縮著往後退,尤其是韓母,整個人瑟瑟發抖地往韓父身後躲。
兩人心裡隱約意識到,雷墨變了,跟以前不同了,再也不會因為車禍的事給韓家臉麵,也不會給韓家錢了。
韓父想到自己的兒子女兒,到底氣不過,“香香懷了你的孩子,我就是你兒子的外公,你一個做女婿的敢打嶽父?”
雷墨居高臨下地擁著梁永希,衝韓父韓母涼涼的笑,“你們放心,我兒子的母親絕對不會是你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