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墨不出聲,走近卞濤,直接一剪刀落了下去。
“啊——”空氣中立即響起殺豬般的慘叫,卞濤被綁在一個固定的鐵椅子上,這會兒疼的來回晃動,身體上躥下跳,卻睜不開繩子。
“魔鬼,魔鬼——”他嘴裡大喊大叫著,萬萬沒想到西裝革履的大集團掌權者,居然也有殘暴的這一麵。
雷墨冰冷無情的笑,“你傷我妻兒時,可覺得自己是魔鬼?”
卞濤低頭,看見自己被剪掉的那個手指頭血淋淋地掉在腳邊,嚇得臉都白了,差一點吐出來,聽見雷墨又扣動剪刀,直接嚇尿了,“我說,我說,你彆剪了……”
他痛哭流涕起來,“是韓香儀,是她叫我做的,她說你老婆肚子裡的孩子會跟她的兒子搶雷氏長曾孫的位置,位置被搶了,她在雷家就沒地位了,一切都是她讓我做的……”
“那輛救護車,也是韓香儀安排的?”雷墨眯眼,眼底漸漸席卷出嗜血的紅色,看著讓人心驚膽顫。
卞濤搖頭,“我不知道什麼救護車。”
雷墨靜了一瞬,“那她的眼睛,是你們毒瞎的?”
卞濤抖了一下,“是韓香儀的主意,她說你老婆太壞了,最好死掉才不會礙事……啊……”
卞濤的脖子猛然被暴怒的雷墨給掐住,雷墨雙眼冰冷銳利地直視著他,眼底毫無情緒,仿佛就打算直接這麼把他給掐死了。
“哥,你冷靜一下。”江流靜悄悄站在一旁看了好久,這會兒見雷墨陡然暴怒,才衝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抱到了一邊。
“我想他死……”雷墨紅著眼,喘著粗氣,神色間的冷意,席卷一切,令人心頭發顫。
江流死死抱住他,“我知道哥心疼嫂子,可是我們隻能保持理智,嫂子一定不希望哥為了她背上殺人的罪名,我們還是把他交給警方,隻要想辦法讓他一輩子出不來,也算懲罰了。”
得以自由呼吸的卞濤聽著他們的對話,嚇得臉一片煞白,可他親身體驗過雷墨的殘暴之後,這會兒連哼一聲都不敢,隻敢死死忍著疼,聽天由命。
並且開始後悔,不該聽信韓香儀的話,惹上這樣一尊黑佛。
雷墨喘著氣,許久才緩緩點頭,“好,就照你說的辦。”
江流頓時鬆一口氣。
站在門外的梁永希,緊張的雙手緊緊攪在一起,滿臉的害怕和不安。
認識雷墨這麼多年,她從來不知道他也有這樣凶殘的一麵,狠起來仿佛連點人性都沒有。
“哥,你不是說回家洗澡休息的嗎?”江流趁雷墨沒注意,看一眼門邊,心想嫂子大概被哥嚇壞了,為了緩解一下氣氛,有意轉移話題。
雷墨壓根不屑回答他,隻開口說:“現在去找韓香儀。”
問出了幕後黑手,自然要第一時間去抓人。
江流一下有點慌。
看哥對卞濤的這股狠勁,待會兒見到韓香儀,不得把她大卸八塊?
那個女人還大著肚子,折磨起來都讓人犯難。
可看哥的表情,一點沒顧忌的樣子。
他更害怕了。